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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营救乐书和的刺客被利刃穿心而过。

但捆绑乐书和的绳子已经斩断,乐书和胡乱扯掉绳子,起身就想逃。沈彻闻想去追,却不敢离开周贺丹太远,只能眼睁睁看着乐书和往树林深处逃。

“沈天星,抓住他!”沈彻闻爆喝一声,沈天星转身追去。

这帮刺客毕竟只是来救乐书和,见乐书和跑了也无心恋战,迅速朝沈天星离开的方向退去。

沈彻闻暗道不好,沈天星一个人势单力薄,自己让他去追乐书和反倒是害了他,于是立刻喊道:“留两个武艺高强的护着王妃,其他人跟我一起追。”

跑出去大约几百尺,沈彻闻终于看见了乐书和、去追他的沈天星、那群刺客,以及燕台意。

沈彻闻松了口气:“既然有后手,为什么不早出现?”

燕台意拍了拍手上尘土,随意往已经昏迷的乐书和身上踢去,说道:“这不是怕王爷多心,以为我不信你吗?再者,这小子有后手,咱们也得布后手,这才叫公平对不对?”

反正燕台意素来能言善辩,怎么说都有理,此番能把乐书和抓住,已是皆大欢喜,沈彻闻也不介意他没有一早告知自己全部计划。

沈彻闻带队折返回原本营地,当即开始让人清点伤亡和俘虏情况,随后目光去找周贺丹的身影。

方才留在此处的士兵说道:“回王爷,王妃上马车了。”

沈彻闻闻言快速跳上马车,看见周贺丹手按在肚子上急促喘着。

沈彻闻吓了一跳,赶紧去摸他肚子,问:“是不是刚才动了胎气?”

“算不上,就是闹腾得厉害。”周贺丹闭上眼,靠在沈彻闻肩头,“月份大了,再动这么厉害,我也吃不消。”

沈彻闻想了想说:“这么辛苦,以后不要生了好不好?”

周贺丹抬眼看向沈彻闻,似笑非笑说道:“怎么,小王爷觉得,凭我一个人就能怀上孩子?”

沈彻闻唰一下红了脸:“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要是不想要,就少折腾我几次。”

沈彻闻又羞又愧:“可,可能,没忍住吧。”

周贺丹噗嗤笑了:“没怨你的意思,我也很喜欢的。”

沈彻闻脸更是涨得通红。他目前的情况来说,几乎可以等同于毫无经验,对房中事仍旧讳莫如深,怎么也想不通周贺丹为什么可以这么坦荡。

实在听不下去周贺丹这些话,沈彻闻干脆掩耳盗铃转移话题,突然想起周贺丹刚刚拿刀的身形,问道:“刚刚场面混乱,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习武?”

“我说了呀,是家传。”周贺丹笑笑。

沈彻闻不仅没有因为这个回答解开困惑,反而疑惑越发深了。仔细想想,他只知道周贺丹出身青楼,但他被卖进青楼前来自哪里,沈彻闻竟一无所知。他甚至没想过要问问。

“能给我讲讲你的出身吗?你双亲还在世吗?还有没有弟兄姐妹?”

周贺丹摇头,沈彻闻没看懂他是不想聊这些事,还是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但这种情形下,沈彻闻显然不太方便追问,只能等待周贺丹再继续往后说。

周贺丹似乎斟酌了许久,笑起来说道:“我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呢。国破家亡,一朝天子一朝臣,也无外乎是这样而已。我家里的故事,和那些前齐遗老遗少,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我比较倒霉,被曾经家里的下人背叛了,才进了风尘地。”

原来周贺丹是前朝遗民,怪不得……怪不得他虽然出身青楼,却颇通文章,甚至可以让乐书音把太子交给他教导。

“不一样。”沈彻闻开口说。

“什么?”周贺丹问。

“你家里的故事,和其他家族的,不一样。每个家族的血泪,都不一样。”

周贺丹冷笑:“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怎么不一样?”确实不一样,他周家只是更倒霉而已,不是随王朝一起倾覆,而是倒在了王朝之前。

也正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