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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一见钟情”的说辞。

他宁愿自欺欺人地宣告自己是在未来对周贺丹动情。

他并不愿意承认自己总在想念身处十年前的周贺丹,只是无比清晰地知道,无论这种表白的言语说过多少遍,眼前的周贺丹,都不是属于自己的周贺丹。

还有人在过去等他,等他主动放弃长辈给予的枷锁,跑去求陛下赐婚的那刻。

“我知道了。”周贺丹说,“这些话,要更早讲出来。”

“那你呢?你心里还有乐书音吗。”

周贺丹笑了,但一笑起来,肚子就又有明显起伏,弄得他再次疼起来。

周贺丹忍着疼痛说道:“乐书乾对你的意义,和陛下对我的意义,是一样的。”

“当真?”沈彻闻脸上露出惊喜。虽然周贺丹与自己依旧效忠着不同的人,但能确定周贺丹对乐书音现在的感情不是自己想的那种,沈彻闻就已经心满意足。

但沈彻闻没有想到,周贺丹的下句话能让他更加欣喜若狂。

“我和陛下的关系,从始至终,都与你和乐书乾一样。”

“不是,你是说……”

这时院子里突然响起人声,太医到了。

沈彻闻纠结了片刻,还是面对着周贺丹,追问他刚刚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但周贺丹却翻过身,背对着他,不愿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太医被阿澜带进来给周贺丹诊脉,询问了许多周贺丹日常的情况。

沈彻闻脑海内却一直盘桓着周贺丹刚刚的话。

也就是说,周贺丹与老二,并不是京城中一直以来认为的关系?

可是……如果不是那种关系,乐书音为何会跑去青楼,莫名其妙给周贺丹赎身,还把他时时带在身边颇为宠信呢?两人认识的契机是什么?产生信赖的原因又是什么?

以及如果不是那种关系,两个人为什么从来不否认呢?

随着一个广为人知的事实被打破,无数的古怪与疑惑一股脑拥入了沈彻闻心里。

直到太医离开,沈彻闻都没有找到任何头绪。

“周贺丹他如何了?”沈彻闻拦住太医问道。

太医说:“回王爷,王妃是操劳过甚,又突然急火攻心,才导致胎动不安,微臣给王妃开了些方子,再多加调养,应当无碍。”

沈彻闻朝太医道谢,重新回到周贺丹床前,说道:“我知道我让你安安心心在府里养胎,你肯定不会愿意,只是你自己的身子,应当心里有数。”

周贺丹应声,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或者是欲言又止。

沈彻闻说:“如果有想说的话不要憋在心里。”

“我想你或许会不乐意听。”周贺丹说。

沈彻闻刚刚因为知道了周贺丹与乐书音并没有过逾矩关系,从而心情很好,没有回避而是对乐书音说道:“你说吧,如果实在不中听,我就当没听见。”

“乐书乾他,并不像表现得那么好。你被他蒙骗了。”周贺丹想伸手握住沈彻闻的手,但迟疑起来,还是收回了。

他侧卧着身子,面朝着沈彻闻的方向,见沈彻闻没给出反应,于是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敬他爱他,把他当成兄长,甚至某种意义上当做父亲的替代,但正因如此,你才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对他有误会。”沈彻闻蹙眉说,“你可以跟我仔细说说,你到底哪里觉得书乾哥不好,我可以跟你解释。”

“小王爷,你不是他,你没办法替他解释什么。”周贺丹累了,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持续与沈彻闻争论。

他改变不了沈彻闻对乐书乾的信赖,但他也无法直白地告知沈彻闻一些事情。因为沈彻闻很聪明,说出一件事,随之而来他会弄清楚许多事、可有些事沈彻闻一旦知晓,两人之间的关系或许永远无法再亲密无间。

这时阿南急匆匆进来问道:“我听府里下人说,刚刚又叫太医了,可是爹爹身体不舒坦?”

周贺丹朝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