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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意和周贺丹进宫,没有丝毫带沈彻闻的意思。燕台意让沈彻闻权当休沐,可以随便转转。

沈彻闻对乐书音进宫带着周贺丹的行为感到有些纳闷。论理万寿节是相当正式的日子,其他皇子带着的都是侍卫和贴身伺候的太监随从,而乐书音却带着名为幕僚实则众所周知与他关系暧昧的周贺丹。

沈彻闻仔细回忆了一下,旋即发现,并不仅仅只有这一次万寿节,记忆里有很多次,过往年节、中秋、元宵,乐书音都是带着周贺丹一同进宫。

从前的自己只觉得扎眼,说不清在嫉妒烦躁着什么,却没想过周贺丹出现在那些场合实在是怪异极了。

宫廷筵席上,二皇子随身带着一个青楼出来的小倌,这场面……实在是不成体统。仿佛乐书音有意为之,就是要让周贺丹被人看见。

但偏偏皇帝似乎从来没对此发表过任何看法,太子也是,他们的态度,好像周贺丹从不存在。

沈彻闻生出疑惑,却也知道这种事就算问周贺丹,周贺丹也不会告诉自己。

还未想到关窍,沈彻闻突然感觉自己被人盯着,目光不着痕迹地一扫小院,发觉有人在鬼鬼祟祟监视着自己。

沈彻闻当下了然,怪不得老二今日不让自己跟着进宫,原来是在故意试探,看看他们离开后自己会不会去跟太子通风报信。

这个乐书音……沈彻闻无奈摇头。早有这么大的疑心,怎么还能让老三给下了毒?

沈彻闻今日还要进宫与周贺丹配合一起策反木偌瞳,当然不可能为打消乐书音疑心真在这儿耗上一天。

他装模作样地在院子里练了几招剑,然后伸了个懒腰假装回房睡觉。关门后从后窗翻出屋子,轻功跃出院墙,直奔西平王府。

回到府上,沈彻闻同上次一样换了易容进宫,沈天星则拿了沈彻闻摘下来的易丨容丨面丨具给自己戴上,去二皇子府里装模作样骗那几个眼线。

先去东宫换太监服饰,再顺着东宫的偏门往永巷去,这一套行云流水,沈彻闻已经轻车熟路。

万寿节宫里处处都很热闹,唯有永巷永恒冷清。瑶贵人的茉莉已经凋谢许多,没有上次开得热烈。

这次沈彻闻进来就见到了瑶贵人,她坐在廊下躺椅上看着茉莉花愣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滕姨,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沈彻闻问。

瑶贵人对出现在自己宫里的陌生太监也已经见怪不怪,回答道:“万寿节嘛,宫里到处在散点心赏钱,让贵安他们去凑凑热闹了。倒是你小子,怎么不去给皇帝贺寿,往我这儿跑做什么?”

沈彻闻乖巧地坐到瑶贵人躺椅前的阶梯上,讨好地笑道:“滕姨,我来是想让你再帮我个忙。”

瑶贵人连沈彻闻下句话听都没听,直接闭起眼睛冲他摆手:“一边去,我说了,就只帮你一次。别给我得寸进尺。”

“滕姨你瞧这话说的……你是老四的亲娘,也得多为老四考虑考虑。”

瑶贵人掐着眉心无奈道:“你上次来也是说让我为了老四,这次还是为了老四。就算我是他亲娘,我这辈子也不能时时刻刻围着他转。”

“滕姨,你看咱们把陈艾给找出来了,但在我的记忆里,老二并没有复活,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你们没用。”瑶贵人冷冷说道。

“说明只要下毒的人还在,我们防不胜防。”沈彻闻说,“滕姨,你答应帮我找到老二身上的毒药,归根结底是为了防止太子老二都死了,下一个就轮到书景。如今老二没活,书景还是老三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话当然是唬瑶贵人的。四皇子年龄最小,生母虽说顶了个南疆王义女的名头,但到底没有血缘,完全不会对三皇子造成威胁,甚至为了拉拢木家还会厚待乐书景。

但如果不这样讲,瑶贵人岂会相帮?

瑶贵人纳闷道:“老三?这里面又跟老三有什么关系?”皇帝未曾立后,冯贵妃就是后宫之首,瑶贵人与他难免有所接触,去他宫里时见过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