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0(4 / 17)

?还是说你生下了我的孩子,被乐书音厌倦,为求生路委身于我?”

“为什么这样说?”周贺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我是王爷的夫人,自然全心全意只有王爷。”

又来了……又是这种虚情假意的笑容。

沈彻闻胸口燃起无名火,抓紧了周贺丹的肩膀,将他死死按在巷口的石墙上:“周贺丹你给我说实话,你和乐书音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和先帝是……”周贺丹突然停住,换了个表述方式,“先帝为我赎身,许我读书,给我高官厚禄,我将先帝视作恩人。”

“好感人……”沈彻闻冷笑,“他的恩德你报不完,只有以身相许了对不对?”

“我……”周贺丹张开口,声音却戛然而止,兴许是实在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沈彻闻问:“你想说没有?”

“你信吗?”周贺丹说着,自己都笑出来了。

信什么?信乐书音大发慈悲无缘无故把自己从烟花地里赎出来,将自己留在身边,但从来没碰过自己?

凭什么啊?

这话说出去哄阿南,阿南都不会信。

可是……有些事沈彻闻不能知道。

周贺丹承认,自己对沈彻闻一直有所隐瞒。隐瞒了很多事,大事小事,各种各样。

他不骗沈彻闻,只是选择性地说出一部分实话而已。实在不能说的,便是沈彻闻误会,他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沈彻闻手掌死死按着周贺丹的肩膀,他感受到对方的肩胛骨硌得自己的手掌作痛,但周贺丹表情却没有展现出丝毫痛苦,周贺丹只是淡淡看着他,似乎在将自己的情绪抽离。

沈彻闻觉得自己要疯了,一股莫名的烦躁情绪肆意占据着心神。

不要这样看着我……不要心里装着别人……哪怕是乐书音,也不行。

沈彻闻呼吸变得急促,凑近周贺丹,鼻息扑在他的脖颈上,随后张开嘴,狠狠在颈侧咬了下去。

此刻他像一头饿极了的野狼,完全失去了神智,只知道将犬齿对准猎物,不给对方留下任何反抗的余地。

狠心咬下去以后,沈彻闻又后悔似的松开,在自己留下齿痕的地方来回舔舐,像是在弥补刚刚的莽撞行径。

周贺丹全程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只是被抵在墙上,任由着沈彻闻摆布。

沈彻闻将人抱住,忽然感觉到周贺丹在发抖。他神智终于拉回来些许,与周贺丹拉开距离,旋即发觉到他眉头渐渐蹙起,脸色惨白。

“周贺丹?”沈彻闻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

“好疼……”周贺丹摆脱了禁锢,第一时间弯下腰捂住了肚子,“肚子……好疼……子鸣,好疼……”紧接着周贺丹张了张嘴,又呕出一滩血。

鲜红的血溅在路上,很快变暗,像暮春凋零的落花。

沈彻闻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控的时候都对周贺丹做了什么。

自己明知道周贺丹身体这个样子,竟然还对着他发火,逼问他过去。

沈彻闻扶住摇摇欲坠的周贺丹,无暇去分析自己方才失控的原因。

“对不起,我……”他拼命压制住心底冒出的一丝慌张情绪,安抚周贺丹说,“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馆,咱们有马,很快的,你别怕。”

“不,不要去医馆……没用的。”周贺丹说,“带我回府……我想回家……”

他死死抓住沈彻闻的手臂,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快,快一点。我死了,阿南该怎么办……还,还有这个孩子,我不想,带它一起走……

“子鸣,我心里有你……为什么不信呢?”

“别说了。”沈彻闻鼻子一酸,感觉到眼眶里有泪。

明明发誓再也不哭了,怎么还是……沈彻闻拼命眨眼,驱赶掉此刻不该有的情绪,打横抱起周贺丹,跨马朝西平王府赶去。

他抱着周贺丹一路冲进王府,看见迎上来的沈天星和阿澜时也没略停一下脚步,对二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