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原本就不好,跪久了更是虚弱,起身的时候步伐不稳,看着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沈彻闻立刻扶住他,走出主殿后才问:“你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些东西了?”他不记得周贺丹有这方面的信仰。
“我不信……只是觉得这样做,会好受一点。”
“好受?”
周贺丹咳嗽了几声,捂住口鼻的掌心里露出血来,他摸索着掏出帕子,一言不发地把血擦干。
沈彻闻再没心思管这寺里到底供了什么,抓住周贺丹的手,瞪大双目问道:“怎么吐血了!”
周贺丹手指蜷缩,抓住帕子,冲沈彻闻摇头:“不用担心,孩子没事。”
“不是孩子的事!”沈彻闻的心没来由地紧缩起来,“你怎么样,身体难受吗?”
“没什么感觉,已经习惯了。”周贺丹说,“反正我这个人命里带煞,父母兄弟没有一个幸免于难,与其害死你和阿南,不如我先走了。”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沈彻闻说,“若说双亲兄弟,我也自小没有,视作兄长的书乾哥也落得那般下场,难道我也命里带煞吗?”
“小王爷福泽深厚,怎是我这种人能比的?”周贺丹说话的时候,又有血从嘴角滑落。
沈彻闻紧张地伸手,用手指一点点抹掉周贺丹脸上的血痕,慌张地说:“如果我福泽深厚的话,那我就把自己的福泽分你一半,我们一道好好活着……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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