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听着心里直骂,她不喝茶更好,自家接过阿忠手里的茶抿了一口,还想配宝珠,那孙子腌臜的便是拉去配狗都嫌臭烘。
“三娘都尚未及笄,年纪实在小了些,不如劳您去说说,叫孙家等两年。”
徐氏几次三番说的都是这话,花婆子挂了脸,又冷笑一声,“这般年纪已不小了,孙家势大,倘或你家能对孙家说个不字,今儿我也不敢过来说这番话。”
十足一副小人做派,欺软怕硬的模样叫人倒胃。
甄父从门外进来,横竖铺子里关了门歇了生意,他同大郎一起将店里能用的菜譬如咸鱼腊肉一类都去讨回来了。
一进门见花婆子面上亦没什么好脸色。
“掌柜的回来了?可巧我正要给你家道喜呢!”
甄士德摇头,“远房表侄才来了信说家里叔爷病故发丧,却不知喜从何来,你还是回去吧,今日家中事多,恐招待不周——”
花婆子打断甄父的话,声音也大了几分,
“甄掌柜的,远的且不说,便说你家大郎到了娶妻的年纪,二郎也要下场考试,不为自个儿考虑,总要替家里两个小郎君想想,孙家能叫你家做人上人,也能叫你家翻不得身,那是何等人家,连你那在汴京做官的妹婿见了也得给人提鞋。”
花婆子信心满满,她再有经验不过了,食店生意做不下去,还有两个儿子要顾及,这甄家早晚低头。她朝立在一边的地痞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即上前一步,人高马大站在甄士德跟前,若真是胆小些的人,只怕这会子已经软了膝盖,但甄父依旧一副凛然的模样。
一时气氛紧张,宝珠听了半晌,这才掀开门帘,从外头端了盏香茶进来。
宝珠口中亲热,将茶水递给花婆子,“我爹娘实在眼光短浅,这事儿婶子你怎的也没跟我说,孙家那般大户竟瞧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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