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露出个善意的笑,捡了一根素串把他,这孩子立时止住了哭声,眼尾又瞥向自家阿奶,看她眼色判断这根素串能不能接。
宝珠没淋红油,只在卤水汁子里头拿出来递过去的,她也不是傻子,什么人都给,只是瞧着这孩子不是那撒泼打滚的性子,带孩子的阿婆也不是那等刻薄的人,这才卖个好。
果不其然,那小屁孩三两口吃完了,假哭挂在眼角的泪珠儿还没掉,就张着嘴对他阿奶说,“不咬人,我还要——”
一副又要嚎啕的架势叫这位阿婆深吸了几口气,“便也给我十串素十串荤一杯绿豆沙薄荷饮子,不要淋那红油。”
宝珠欸的声音响亮,那厢坐在桌边的男人已经吃完了,递了竹筒过来,“再要十串素十串荤。”
嘴上红油来不及擦,只辣的一阵斯哈。眼前这位西南过来的客商,在汴京已经待了几日了,一直没吃到什么辣口的菜,至多放些胡椒面,一点也不过瘾,这回好不容易在这小摊上碰着了合口的,恨不得全买下来,只可惜肚皮不够装。
如此这般连着买了三份全吃尽了,这才心满意足打了个饱嗝儿摆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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