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闲下意识将人拉到了自己身边,眸底更是浮现出淡淡的不悦。不过她也并未多说些什么,只是提点姜瑾珩。
“瑾珩,那些弟子我都安排他们遣返回宗了,我们也尽快返程吧。此次秘境之乱,牵涉过多过广,实在不宜再耽搁下去了。”
孟闲这样说,姜瑾珩也点了点头,又问:
“方才我们在秘境中,你们这外头可有发生什么异常?师尊她没有到这里来寻你们么?”
姜瑾珩进入秘境之前有将所有事情通报给鹤云,按理来说她应该同孟闲她们呆在一处,此时却没有见到鹤云的身影。
闻言,孟闲和清裳两人对视一眼,后又由孟闲开口说道:“此事稍显冗杂,我们先上路,上路之后同你细说。”
即使是使用传送阵法,几人回去仙宗同样需要时间。
一路上,孟闲将方才自己经历过的一切同姜瑾珩细细道来,不论是师兄玄明子的异常还是师尊鹤云的及时赶到。
孟闲更是着重提了清裳的发现——
秘境中那黑衣魔人使用的柳叶形暗器,同玄明子朝她们掷出的一般无二。
种种迹象说明,此次乱象,十有八|九是师兄弄出来的。
虽然心中早有如此预料,姜瑾珩清楚知道时,还是兀自叹了一口气。
看来在秘境中,将那被发现的魔人之死伪装成自己之手的,一定也是玄明子了。
若非他是布阵之人,又何以自如出入这秘境,更做出这许多事来。
不过,姜瑾珩想了许久都未曾想到他是如何在那魔人致死的伤口上覆下自己的灵力的。
难不成,这事他一早便开始谋划了?
敌手的谋略城府之深令姜瑾珩乍舌,更是让她满心升起戒备。
和这样的人作对,小心是万不能少的。
若非有狐族那一行的经历,姜瑾珩实在无法提前将这件事怀疑到玄明子身上去,更难想象他或许与符宴卿的失踪有关系。
只是姜瑾珩如今还是未将心底里的这个猜测说与旁人听,一是她并没有把握,仅是猜测,二是怕符亦闻见了,会更加担心。
“师姐意思是说,师尊她追那匪徒而去了?”
姜瑾珩话语中称呼的改换让孟闲怔了半晌,不过很快也只听她平静道:
“是,师尊说她要亲自调查这件事。但我总觉得,她是发现了什么。”
对于孟闲的猜测姜瑾珩也思考了半晌,虽然心中没来由地慌神,却还是自信于师尊的实力。
于大乘期的修士而言,一个小阶级或许是等到历劫都无法越过的鸿沟,能力之差也差过天堑。
在姜瑾珩看来,就算玄明子本事再大,都是无法敌过鹤云的,她此时的忧心,纯属多余。
就这样,她们一行人很快回到了仙宗。
此刻仙宗大广场上依旧聚集着那样多宗门的长老,只是此刻他们再没有那样怒火冲天、十分气昂的状态了,反而萎靡地都瘫坐在地上。
他们或许是吵累了,吵不出个结果来,或许是在后悔带着宗派的天骄来参加这一行仙门大比,或许是在想着什么旁的东西。
但这样的情况在宗门大殿中心大阵上出现一团团的光影之后要好了许多。
衣袂染血的弟子们一个接一个出现在大殿广场上,所有人都一改最初那般颓丧的模样,目光一动不动地盯在那处。
但凡有自家弟子出现,哪一派的长老总要欢呼雀跃,再将人给迎过来,一阵嘘寒问暖。
也正是看到了这大殿之上的一众人,那些在秘境中受了惊的人面色才好看了许多。
只是被送来的人,比之那些长老们料想的要少了许多。
当姜瑾珩和孟闲带着清裳、符亦落了地,几人身后的光阵逐渐黯淡下来,一些尚还未曾接到过人的长老们都彻底绝望了。
那些人沉寂了好一会儿,忽而暴动起来。
“昨日玄明子那老头以宗主身份立誓,会将所有弟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