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既然遇上了,就将所有事情全部说清楚。不然心里一直存着一个人的托付,也总让人感觉不舒服。
“我承认你很厉害,更是将你们狐族的幻术本领学到精通。可是幻术一道,本就是在不被人发觉的时候威力最大,可你这藤蔓缠上得的确太过莫名,让人很容易便联想到是幻术,在开头便败了十之七八。”
“是幻术,且压制我使出灵力,便说明你低于我的境界,只能以此一博。那我想,这幻术最核心的困点便在我的灵府之上。所以我猜测,你是用了实打实的禁锢幻术封锁了我的灵府,之后又做出这藤蔓来迷惑我的注意力。”
姜瑾珩说得越多,月华眸中的忌惮越多,她也不禁夸赞道:“你很聪明,在被我压制的时候,还能一下子想到这么多,迅速破开我的幻术。”
可闻言,姜瑾珩却摇了摇头。
“不是我聪明,若你一上来便直取我的要害,我今日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再没有这样和谐着同你说话的缘分。可你没有,因为你心里有话想问我。”
说到这,姜瑾珩话音一顿,很快又否决掉自己的话。
“不,是你心里有话想要问那个再也不可能见到的人。”
话毕,姜瑾珩又从怀里拿出一枚传音符,掷给月华。这是方才月晟初初提出请求时她启动的一张符箓,她实在不想传人遗言,更何况是对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便想到了用这个方法。
这样也好,至少还能让人听一听她的声音,不是吗?
只不过还不等姜瑾珩介绍,站在她面前的月华便拿着那张符箓失了神。
“这是……她想同我说的话吗?”
讶异于她竟识得这是什么作用的符箓,姜瑾珩点了点头:“是,她离开前最后的请求便是让我帮她带几句话。只是我觉得这话由我来传便失了情意了,遂用传音符录了下来。”
说着,她没考虑月华究竟知不知道这符箓的启用,还是同她解释了一句:“将手贴合上符箓中心便可以听得录下的声音,只不过听过一次,这符就会销毁。”
“我知道。”
正因如此,月华才一直将那符纂捏在手里,似乎并不打算听月晟留下的最后的话。
又过了许久,那符还是被月华收进怀里,她重新举起那柄剑,对着姜瑾珩:“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有多么爱我不想离开我,这些话我听腻了,再听一遍也只会觉得厌烦。”
说着,她面上的失措再也不见,反观之的是疯狂和狠决。
“再说了,她要说什么自己和我说就是了,偏偏那么没用又那么蠢,还放你出来,与我作对?”
说着话,那双眼又红了起来,007见状,实在是为月晟不值。
【宿主你说说,这人怎么这么薄情啊。那月晟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就连离开前心里想的都是她,还为她忏悔。可这家伙居然还骂她,这个表情,更是恨得跟什么似的,像要吃人一样。】
“她都能狠下心来对生养她的族群做出那样狠决的事情,多做一条,再负一人,又有什么让人好稀奇的。”
话是这样说,可姜瑾珩很容易能看出月华是为了什么而红了眼,实在是品不出她这样的人内心里的真实想法。
只不过这人,她是一定要押回去的。
想到这,姜瑾珩眼眸微狭,看向那直指自己的剑锋:“虽然我不清楚为何你似乎剑道尚可,可你要明白,如今非我在明处你在暗处,再使那些幻术的小伎俩是骗不到我的。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乖乖放下那柄剑,我会带你到月霓跟前,让她来断你的罪责。”
可听姜瑾珩如此说,月华却似乎不屑地嗤笑一声:“要杀就杀,说这么多作什么?”
知她这一句是为激将,可姜瑾珩却有些发愁。
贸贸然在狐族的领地去杀一个曾经归为一族之长的角色,很容易为自己招致祸端。况且她的族民尚且不知她做了什么,就连月霓都不清楚其中的利害。
之后若是当真因为这件事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