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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感觉,只觉得这里闲静异常。

她好像喜欢上了这里,甘愿一直留在这里。

时间飞逝而过,很快她就到了十六岁。六年的时间很长,长到符亦淡忘了很多事情,但她依旧没法对一些人一些事完全忘怀。

作为水云峰首席,新弟子的招收工作她自然也要留意。若她没记错的话,今日就是那莫同即将入门的日子。

符亦不想让这个人扰了她这些年的清净,却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她忧愁间,却突闻今日主峰大殿之外发生了一件大事,传得纷纷扬扬,从事发地溜回来许多弟子将故事都讲得惟妙惟肖,聚了许多小堆。

饶是符亦这样不爱看热闹的人见此情况都忍不住插在人堆里听听,可站着听久了,却让她震惊不已。

“大家都记得休锦峰之前的峰主么?”

此话一处,立马有人应和。

“是那个全族上下被灭门的莫家家主对吧!”

闻言,那人神秘秘地笑了一声:“对,正是那个莫家家主,不过那等惨案发生之后,仙门派人搜查救援,发现莫家尚留遗孤,是莫家一旁支家主家系里一名庶子,名叫莫同。原本听我师尊说,仙门因未事先发现魔种被种下打算补偿这位遗孤,安排他入我宗内门,传授仙法武学,但是今天,你们猜猜查出来什么了?”

“有事便说说啊,总吊人胃口,急死个人啊。”

这样的话不少,下方哄乱异常,站在高处那人见状一挥手,示意众位安静,等人不再吵闹之后,才小声小声地说了一句:“那场灭门之灾,便是那遗孤莫同招致的!”

“莫家上下三百多人,便是死在他手里?竟有这样狠毒的人,如此对自己尊长亲族?”

“也要看动机吧,万一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这事听着太荒谬了!保真吗?”

符亦也有这个想法,可这话刚问出来,就听高处那人神采奕奕:“自然保真,这还得多亏了我们栾秋仙尊,紧抓一条线索不放,终于找到那莫同勾结魔族,给亲族种下魔种的罪证。你们若不信,待明日仙尊亲自扣他回峰羁押,一切便都了然了。”

是师尊……

符亦看着眼前这幕脑子突然有些发昏,就这样直直倒了下去,原本还在讨论的那些人听到一声“咚”响也纷纷将脑袋转了过来,见到是首席,又见她莫名奇妙昏倒在这个地方,立马歇了谈笑的心思,组织人将她带回寝殿,又请了丹峰的医师和栾秋仙尊回来。

其实符亦只是脑子里那根弦崩的太久,虽然嘴上不说,可她脑子里一直记着今天这个特殊日子,再加上她连着修炼、处理峰内要务好几日了,一下也未曾阖眼,又在今天听到这么个消息,心中压着的那块石头突然卸下去,一时昏睡过去罢了。

可这一觉符亦睡得并不安稳,因为好几次昏而又醒之后她看到的都是全新的场景,以往她都带着希冀,盼望能够清醒过来,可这次,她却想溺死在这样的虚妄里。

左右现实都不能如她所愿,为何人还要活在现实呢?

符亦承认在这场幻梦里的几年她的思想改变了很多,所以在睁开眼看到面露担忧的人之后,她激动到立即起身,将人抱得很紧。

“师尊,我好怕这次再也看不到你了。”

被抱着的人闻言虽然觉得奇怪,却也只是皱了皱眉,并未说话,而是轻拍着符亦的后背安抚着。

就这样,被符亦一直视为心腹大患的莫同居然被关进了水云峰峰底的戒牢里,还正正好,是她被关过的那一间。

符亦有时得空便会去看他受水刑,每次去看心中都会被难言的爽快充斥,尽管她知道在这场幻梦里莫同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似乎不对,但还是对此上了瘾。

时间一天天过去,符亦的修为也愈发精进,她接受了母族的传承,但未告知过旁人自己的真实身份,只一直呆在沧澜仙宗,呆在水云峰。

不知过了多少年,栾秋仙尊突然向宗主玄明子请辞峰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