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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火也不知为何从丹田涌向四肢,更是让她的血液如同沸腾了一般,整副身体都在被火焰啮咬着。

本能驱使着她运行功法,将涌动出来的火逼回丹田,可一旦顾上这头,另一边就跟脱了缰似的,直到灵力都快耗尽了也没能成功。

有一瞬间符亦都记不得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也记不得自己还在传承中,只觉得似乎要死在这了。

她要是境界再高些,灵力储备再高些就好了,不至于被这火撵着烧。

心中刚升起颓丧的想法,可不过多时,心头的燥热似乎瞬间散了去,就连灼烧着她每一寸皮肤的火焰似乎都被浇灭了气势,她就要溺在这温柔舒和的氛围里,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既然有人助你,还不赶快运行功法。难道你是想要一直困在这里吗?”

是凤祁。

她的话让符亦回了神,趁着身体内的凤火不知为何有些唯唯诺诺,用尽身体里最后一点灵力将它反逼回去,还将自己的灵力融进火焰灵力中去,以调动它的灵力去压制它。

这一步符亦做得很顺畅,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将体内四散的凤火尽数逼了回去,那团火聚得更大了些,却不再像先前一般肆意,反而似初见时那般乖巧。

她重新睁眼,对上的还是那带着些金色的魂体,只是看起来似乎更透明了些,就快要与周遭融为一体了。

“我原先都没预想到还能见你这最后一面,却不想有人在外助你,倒是硬生生拉短了这焚身的时限。”

符亦如今都没去思考她话中的有人相助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如今复睁开眼,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气。

“知道的当是你们族群的传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把我留在这里陪你。”

闻言,凤祁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倒是忘了你们狐狸最怕烧,况且你境界还低,开始之后我是有些担心你撑不住的,如今看来倒是我小瞧你了。”

说完,似乎怕符亦认为她是故意的,还补了一句:“要知道,我族死在血脉传承中的还真不少,不然也不至于血脉稀少。”

听着凤祁开玩笑般的语气,符亦当真有些好奇,好奇她天性为何如此乐观,不论是说起自身的经历还是族群的命运,似乎都不太想给人带来太过沉重的感觉。

她明明自己都在痛,却害怕伤到别人。

见符亦似乎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却一副心思重重的模样,凤祁还是想要提点她最后一句。

“凡事不要太执着,这世上,有些东西是一早就注定好的,但方方面面的进程里有了一点误,结果尽不相同。我虽不知你在烦恼什么,但到底不会跑出这个逻辑。”

闻言,符亦缓缓抬头,却见说话那人似乎彻底隐去,就连周围的场景也逐渐崩塌。

恍然间,符亦只觉得自己被人紧紧抱着,那副沉睡许久的身体终于再睁开眼,首先入目的,是一张带着寒霜的脸。

师尊……

符亦有些恍惚,对面那人身体的寒凉却让她瞬间打了个寒战,这才觉出两人不太对的动作。

即使两人里衣合得严严实实,可自己的衣服却多了好多个似是被烧破的洞眼,而姜瑾珩的衣服则像是沾满了血和汗之后再冻干了的模样,如此近距离贴着,符亦很容易能闻见两人身上散不去的血腥味。

感受到这方结界内的寒凉和姜瑾珩似乎冻成棍的双臂,符亦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怔。

方才受焚身之苦时,难道是她助自己成功脱身?可这样,她身子如何受的住。

符亦似乎能想到她用的什么方式,一边在心里骂她一边忍着剧痛艰难地将自己的将自己搭在她肩膀上的胳膊挪下来,搓了搓手有了些热气便往姜瑾珩脸上敷。

醒来之后符亦才意识到自己身上似乎没有一块好地了,只随意动动,一些粘在衣服上的皮肤就和血肉扯开,撕裂成不知道多少个口子,可她还是甘之如饴,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符亦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