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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呢。”

陆辞岁不管他:“待上云舟,有你睡的。”

山晋:“要出外派委托吗?那可真是了不得,有额外津贴吗?”

薛听霁随后而至,她稍好些,只是揉着眼眶。

她见到苏时悦,朝她笑笑,打了个招呼。

而后将山晋的嘴捂上:“莫要嚷嚷,司正寻你我二人,定是有要事。”

女修手持长剑,神情庄重:“太安司佐修已至,请司正下令。”

陆辞岁爽朗地笑出声。

“你们三个小家伙,两个入道境,小薛好些,灵韵初阶,想大咧咧去云州主城?那儿最近可不太平,小心路上被妖怪捉去吃了。”他眉语目笑,根本看不出已经认定叛徒在其间,正无比戒备地端详二人。

“再等等。”他端坐首位,手背撑着额头,“此次押送妖物事关重大,我拜托了一位贵客,为三位保驾护航。”

两名佐修面面相觑,苏时悦在堂下如坐针毡。

此二者之一,昨日将她丢入通天阁迷境,还欲她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摆明是想取她的性命。苏时悦做足心理准备,才能像往常一样,与二人斡旋,嬉闹着打招呼。

无论是谁,能在杀人未遂翌日摆出若无其事的姿态,其心理防线深不可测。

过不了多久,最后一人到。

少年一身暗金文素白长衣,外罩纱袍,超逸若仙,面颊处还留着烫伤的红痕。

二人目光在半空交接,他像被烫到般,略带无措地快速擦过。

“风陵谷,应请求而来,与三位同行。带三位平安前往主城,扫清障碍,而后将其带回。”闻归鹤神色疏淡,微微笑道。

苏时悦扭过头,不愿意看他。

陆辞岁眯起眼,同样还以微笑:“正是如此,还请公子莫辜负写信之人的一片好意。”

“待公子回来,会得到极为丰富的报酬。”

闻归鹤不置可否,似乎对酬劳不感兴趣。他的视线再度扫过三人,好脾气地逐一点头致意。

反身,来到正厅外,取出枚桃核大小的法器,振袖往上一抛。

一叶四舱云舟浮于府门上空。飞云盖海,八扇窗,青雀龙纹,锦帆张扬。它在门口石狮子头顶静默,上下徐徐浮动,宛如一条悠然游动的大鱼。

三人齐齐仰头,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华美之景。

“哇。”薛听霁忍不住小声惊叹,“释放如此规模的法器,势必要损耗大量灵力。风陵谷,是打算与太安司交好么……”

大量灵力……

苏时悦听在耳中,想到此前行路,少年因为伤寒昏昏欲睡的模样,不禁拧眉,又很快把担心拍散。

她忧心闻归鹤做什么?

他的所作所为,哪件不是自愿的?

没看他自进入太安司,除去必要的致意外,一眼也没有看她。

说不定,她像朵白莲一样,后悔与他撕破脸,他已经拍手称快,庆祝再无承伤咒折磨,从此自由,不用再与她这张脸朝夕相对。

苏时悦越想越气,干脆也不看他,扭头登船。

闻归鹤早料到她头也不回的模样,向陆辞岁拱了拱手,无悲无喜地辞行,抬手掐诀,操纵云舟离地,逐渐远去。

徒留陆辞岁摸着下巴,满脸的关心与疑惑,自言自语:“你说这两人,怎么吵成这样?怪吓人的。”

从苍郡至云州,不过半日光景,飞舟启程后,凌驾于祥云与飞鸟之上。薛听霁陪着少见多怪的山晋上蹿下跳,周游雕花船。

苏时悦没这份心,顺理成章落下。她手扶船舷,仰脸注视童话般粉色的天空,澄澈日光落在脸上,照亮少女莹润面庞上浅色的绒毛。

云舟四处布有结界,纵使以极快的速度飞驰在天边,微风依然和煦温柔。苏时悦半闭上眼,呼吸之间,陷入忘我宁静。

忽然,身后似有人来,脚步沉稳,似是名男子。

苏时悦以为是山晋,未睁眼,笑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