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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的方印。

她掉到这个鬼地方,果然与它有关。

“耀……”苏时悦还记着梦中的名字,险些脱口而出。

哪怕只听过一次,哪怕根本不知道是真是假,见到第一眼,苏时悦已把称号与实物密切联系在一起。

少女刚吐出一个字,在一旁气定神闲的白羽蓦地停下动作,目光惊愕地朝她扫来。

又去看苏时悦身后的少年。

闻归鹤的表情没有变化,仿佛没发现苏时悦本不该认得那方法印。

他好整以暇地拉拉她的手:“别怕,只是个仿品。”

“耀星印被誉为神明象征,长期由圣君执掌,不曾显山露水,没想到是被盗取。

如今一朝出现,看见的人不在少数,圣物失窃之事铁定瞒不住。只怕未来,会给莫领兵带来不少麻烦。”

方印似是意识到砸不死闻归鹤,不再执着扩大,正面朝下,敲章般盖了下去。

苏时悦只觉眼前一幕滑稽异常:“它要做什么?”

闻归鹤的手臂紧了紧,偏头:

“撞不破结界,便无用。临走前想汇聚灵力,自爆炸了这间屋子。”

“那该如何是好?”苏时悦被雷劈过,知道是什么滋味,顿时急问。

闻归鹤弯唇。

面前寒光如雪,灵力被压缩到极,再无法承载重量,轰然洞开。白羽抽出早准备好的灵符,依照公子的吩咐往地上一掷。

结界不断外扩,护住屋中人不受分毫损伤。

做完一切,白羽回首,想与闻归鹤汇报。

却见少年旁若无人张开手臂,迎上飞身扑上的女孩。苏时悦小脸紧绷,一副拿身体护住恩人的架势。而他笑着接住她,顺势往后倒,靠在“吱嘎吱嘎”不断摇晃的书桌上。

蓝色的灵丝翻飞,支撑防御网。闻归鹤将怀里的人轻轻搂住,目光中闪烁探寻与期待。

世界喧嚣与他无关,他专心于闲暇时光的游戏,摆弄心爱的玩具。

白羽移开目光,专心控制结界收放,不让那两位受任何波及。

爆炸气浪翻涌,横扫千军般清扫桌面,几卷未看过的书卷从桌案滚落,写满绢绢小楷的卷轴抛出长长的曲线,滚落在地。

苏时悦大脑一片空白,最后的记忆是不顾一切地回身,为闻归鹤当下须臾便至的冲击。

白羽太远了,她顾不上,不然,肯定也要连他一起护住。

她不知道那枚大印意味着什么,闭眼好久,哪怕耳畔没有任何动静,仍不敢睁眼。

“苏姑娘?”

直到熟悉的人低声唤她,她才战战兢兢撑开眼皮。

屋子安然无恙,并没有天摧地塌的惨况。

“苏姑娘。”身下之人又低喘着喊了她一声。

苏时悦低头。

少年身子坠在地上,衣衫凌乱,往日一丝不苟交叠的里衬松动。仰头看她时,雪白脖颈攀上病态的殷红,韵致惑人。

“苏姑娘,你救了我。”

他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既然一昧地对苏时悦好,没有起到理想效果,不如改让自己欠她。只要维持她心目中“鹤公子”的形象不变,偶然让长时间的保护者,沦为被保护的对象,或许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对她,是对症下药,是满满的算计,一如他对待所有的与他有利害关系的人。

少年浑身上下落满了散开的书卷,宣纸簌簌,墨香扑鼻。

他的长睫像沾了墨,蝶翅般轻颤,一卷《礼记》刚好滚下,掷地有声。里面的内容也恰到好处,应景地给眼前情景配了段旁白:

“男女不杂坐,不同椸枷,不同巾栉,不亲授。”[1]

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时悦心无杂念,挥手将封建残余抛开。

见四周无事,她也不扭捏,当即起身,伸手将闻归鹤搀起。又拉住往门口去的白羽,卷起袖口,警觉地透过破烂的木门观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