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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等宗无咎布置好,他就可以远离墨卿。

一想起墨卿,就要勾起刚才的心绪。

不许想!

卫澄对自己说。

一想起来,他忍不住要去质问墨卿,那根本就瞒不住了呀!

方玉烟和他的父亲卫磐,都是普通人,不可以把他们牵扯进来。让他们知道,他大概要和邪神结仇,被追杀,方玉烟的卫磐要多担忧害怕。

这时,他听到开门声,卫澄一顿,头也没回,逃似的跑到洗手间,用冷水给自己洗了把脸,强迫自己清醒冷静下来。

他撑着洗手池,小脸冷若冰霜。

沾了冷水,湿冷的手指用力搓了两下脸,让他的脸不至于如此僵硬。

咔哒。

忽然,洗手间门开启,再被关上。

卫澄一怔,对上墨卿狭长漆黑的眼眸。

“你……”一开口,卫澄立刻意识到他声音发颤,连忙缓和下来,说,“怎么进来了,吓了我一跳。”

墨卿似是也没想到他在,微顿后解释:“门没锁,以为没人,就进来了。”

什么没锁门!

卫澄可是清晰记得,他把门给关上,锁上的!

墨卿用什么方法开的门,不言而喻。

卫澄产生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他全都知道,却不能说出来。

同时,和墨卿同处一个空间,危机感立刻攥住卫澄的心脏,他呼吸都放轻了一点。心中警铃大作,表面上,卫澄却笑了下,说:“原来是这样,我先出去了。”

软软的嘴角翘起,和往常一样。可经过男人身边,他却遍体生寒,连脚步似乎都僵硬起来。

卫澄的视线,不由得落在男人身后的门上。

再走两步,他就……

刷。

手肘被一股大力握住,他被往后一扯,后腰抵在洗手池冰冷的边缘。

墨卿手臂撑在他身旁,把他困在方寸之间。与强势的动作相反,镜片后,薄薄的眼皮垂下,语气温和,凝视他,低声问:“澄澄,怎么了,我哪里让你讨厌了吗?”

这么近的距离,又被圈在狭小的空间,卫澄寒毛一下炸开。

他强行把想使用媚术的念头,压制下去。

“为什么这么问?”卫澄似是不解,反问道。

他的后腰,抵在洗手台冰冷的大理石边缘,一种诡异的湿冷感,悄然爬上来。其实一点都不明显,几乎和大理石的冰冷融为一体,可卫澄紧张害怕,所以感受到了其中细微的区别。

墨卿薄唇勾起,回答:“把你从车里抱下来,你生气了,很讨厌我抱你。”

“为什么?”

三个字语气很轻,可压迫感,却不容忽略。

卫澄明显感受到,那种诡异的湿冷,接触到他的腰后也没停下,而是顺着腰线蔓延。

混蛋!

卫澄偷偷在心里骂他。

表面上,虽然气恼,嘴角一压,气势一提,瞪向眼前的男人,凶道:“你还好意思说?”

“你不是不知道,妈妈会通过客厅的落地窗往外看,等我们回来。”

“我和你又不是恋人,你那样抱我,妈妈肯定会误会啊。”

游动的,几乎要把细瘦的腰“吃”进去的阴影,一滞。

卫澄浑身发冷,一眨不眨盯住墨卿的脸,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这是他刚才,看到方玉烟想到的理由。

“这样吗?”男人垂下眼,卫澄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卫澄再接再厉,点头:“是啊,妈妈刚才不就误会了。”

他似乎在发泄一通后,意识到自己语气太急,拽住男人的袖子,晃了晃:“哥,我……我太着急了,你别生气嘛。”

这样自然的亲昵,才是他和墨卿相处的常态。

他找的这个理由,不知道在墨卿那里,说不说得过去。

卫澄表面轻松,内里却十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