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稚愣了几秒,抬头,看见傅铮满脸不在乎地下车。
傅铮表情有点别扭,说的话也别扭。
他在赌气,不愿意看陶稚,脑袋转到旁边,很有脾气地说:“看什么看,说了不会少你的。”
“哦。”陶稚脑袋又低下来,按了接受。
换在平时,真的什么都没干的话,陶稚可能会有点不好意思收。但现在完全没有,这是他巨大牺牲换来的……虽然做了个无用功。
早知道就不这么卖力了。
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陶稚撇了撇嘴。
钱收下了,心情有点好转,也不像之前在车上那样完全不理人。
两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陶稚还主动问了一句晚饭吃什么。
傅铮语气酷酷的,好像在比谁更能冷战一样,冷漠道:“我让餐厅送过来。”
陶稚哦了声,用平时的口吻对傅铮说:“那到了跟我说,我去楼下帮你拿。”
傅铮冷哼。
这不就恢复到了平时乖巧的样子?
所以说,还是得有钱。
通过这次事件,傅铮得出了真理。
只要有钱,陶稚就不敢对他发脾气,恃宠而骄也会稍微有所掂量。
对,只要有钱。
那他得想办法多搞点钱。
夺权是必需的。等他接手了公司,有钱了,他要用钱砸陶稚。
生气就砸。
撒娇也砸。
把陶稚砸得晕头转向,以后只能听他的话。
哈。
傅铮突然变得很开心,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唇,笑容非常邪恶。
旁边的陶稚:“……?”
为什么他现在觉得傅铮好蠢啊。
陶稚看着他的表情,微微歪了歪脑袋,眉头皱得很深,心想怎么又蠢又突然燃起了斗志呢?
奇奇怪怪的。
陶稚默默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过完元旦,基本就到期末月了。
陶稚开始逐渐变得忙碌,没多少时间搭理傅铮的小情绪。除了自己应该干的事情外,他每天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图书馆。
傅铮对此很不高兴。
他已经习惯了陶稚除了上课时间外,一门心思全扑在他身上,走哪儿都跟着。现在到处看不到人影,傅铮哪哪的都觉得不爽。
偏偏他又挑不出陶稚的什么错来。
因为陶稚在最忙碌的时候,都不忘将自己分内的工作做好,每天从图书馆回来,刚放下书包就给傅铮洗换下的衣服,鞋子。有时候中午还特意跑回来帮傅铮拿外卖。
这让傅铮更加觉得不舒服了。
大少爷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浑身刺挠的感觉。很奇怪,还莫名产生了一种就再这样让陶稚干下去,他就很丢脸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看见陶稚回宿舍后,准备帮他换洗床单时到达顶峰。
大少爷终于受不了了,一把夺了下来,板着张脸:“不要你管。”
“啊?”陶稚愣了愣:“不洗吗?都一个月了。”
“不洗。”傅铮冷酷无情。
陶稚:“……”
好吧,不明白,他挠挠脑袋。
这之后傅铮干活跟上瘾了似的。
在陶稚没空理他的时候,傅铮无师自通学会了自己洗衣刷鞋。从球馆拳馆健身房运动完回来,就吭哧吭哧地干活。
周五的晚上,陶稚推开寝室门,正好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傅铮在阳台自己晒衣服。
陶稚惊讶得愣在原地没动,还是傅铮晒完了转身,才发现他在门口发呆。
傅铮被他撞见了有点别扭:“干嘛,你在当门神啊。”
“啊,没有没有。”陶稚回神,连忙将宿舍门关上。
“你在自己洗衣服吗?”忍了忍,没忍住,陶稚还是问出了口。
傅铮嗯了一声,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