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小声问他,“我其实也没有试过,要是我的判断有误呢。”
戎肆扶过她的腰身,将她往前带了一下,“那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你想做什么不用怕,我兜底。”
虞绾音恍惚间觉得这话耳熟。
电光火石间耳边仿佛出现了另一道声音。
“这王朝本就穷途末路,杳杳做什么都是雪中送炭。”
虞绾音一下子定在原地。
久久没有回神。
恰巧,天边响起悠扬浑厚的号角声。
在满目疮痍的陇安城中,犹如一道催命符。
惹来一阵动荡与喧嚣。
城中百姓留下来的基本都登记在册。
郡守手中有他们的卷宗。
命令安排下去,驻守主将看着这指令,“要陇安沦为战场……”
主将很难接受,“咱们就听这匪贼夫人的?”
郡守幕僚欲言又止,还是劝道,“到底也是郡守点了头的事,快去安排。”
主将把军令还给他,“我做不到,你们去找旁人。”
“她倒不是陇安人,说把陇安卖了就卖了,”主将越说越激动,“她懂什么,不过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真懂这军中事吗?”
“生得是有几分姿色,那靠脸也打不过敌人。”
“我也生得好看,那有什么用啊。”
幕僚视线在他脸上打了个转,叹了口气,“你看你,又说笑。”
他把军令递回去,“先办正事。”
“我不办,”主将推开那军令,“何况那还是群匪贼。”
“土匪整日打杂抢烧,粗鄙蛮横,能有什么好见解。”
“要我说,用他们些军火就是了,怎么还真指挥
起来了。”
幕僚好言相劝,“咱要是自己能解决,也就不上山请匪了。”
“郡守拿你当唯一的守城主力,你要不办,郡守当真要走投无路了。”
主将听到这个,有些不忍心。
但身上还是沾着点傲气,“和匪贼共谋……”
“行了,”幕僚催促着,“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赶紧去办。”
主将眉头紧锁,装腔作势地拿了片刻的乔。
还是不得不领命下去,“若是此番,陇安当真因此失守,我跟那位夫人没完。”
他撂下这么句话,拿着军令下去分派任务。
主将指派一部分军卫前去江陵,按照之前记录的信息准备接应陇安百姓。
另一部分驻守军卫就前去挨家挨户地通知迁离江陵的事情。
陇安对代州的城门仍旧紧闭着。
城中街巷上启程赶路的人逐渐变多,军卫串联成线,引导着街上的百姓前去江陵避难。
除此之外,就是宗承带着车马,在大街小巷里穿梭,熟悉地势和地形。
耳后别着一枚炭笔,车马里面带了不少兄弟。
但是他衣着和寻常百姓没有什么区别,因而也就没有人注意到异常。
甚至还有些百姓见他往城中走,招呼着他,“你还进去啊,我们现在都要走了。”
宗承听着就笑了起来,“回家拿东西,一会儿我也走。”
那百姓点头放下心来离开陇安。
宗承停下来,展开手中舆图,取下耳后的炭笔,标记上城中点位。
他抬手示意,马车后面立马有人跳下来蹲守。
等宗承离开后不久。
前来送东西的匪兵就赶到点位。
将百姓门口堆放的杂草布带,全部换成了火药。
就这么装做粮草大大咧咧地摆在门口,再去下一个地方。
郡守将虞绾音他们送到门口,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刚巧一户人家赶着牛车从门前驶过,车上行李过多,又因为他们赶路过急而掉落下来。
郡守与他们支会一声,便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