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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见过,这等说法有些离奇,所以也不知道这药是不是真的存在,若是陛下想知道,臣回去翻翻师父留下的手札,或许这会有记载。”

“你回去着所有太医院的人去翻阅你师父的手札还有宫中前朝所留所有医书古籍,将有关血竭蛊,血藤花的部分都找出来,再去看看这这张和血藤花有关的方子是否妥当。”

凌夜寒亲自将抄录过的药方递给了徐元里。

“是。”

“还有,派去别院的太医嘴要严。”

“臣明白。”

“去吧。”

徐元里走后,这凌夜寒便趴在桌子上看着这株花:

“这东西也真是邪性,竟敢需要用血来浇灌,啊呀,青离说这东西七天浇一次,出来的时候忘了问他是哪天浇的了。”

萧宸瞧着他这一副恨不得现在就用血喂花的样子开口:

“这花可是要用不少血”

凌夜寒趴在桌子上抬头,乌黑的眼中终于带上了点儿希望,信誓旦旦地开口:

“用多少血我都不在乎,我现在真希望青离说的都是真的,能留下麟儿,还能让你好好的,别说是用血浇花,就是用血煲汤我也乐意。”

萧宸被他这说法逗笑了,凌夜寒瞧着他终于展颜这才腻歪过去,将人抱了起来,直奔榻上:

“昨晚你都没怎么睡吧,睡一会儿吧。”

他服侍这人换了寝衣,又三两下把自己剥的只剩下了里衣,搂着人中躺下来。

萧宸是累,又骤然知道了这么多,心绪难复,此刻身子疲惫的叫嚣着,人却实在睡不着,他想着青离的话:

“若一切都是真的,青离肯这样对我,定然是与我爹爹关系极亲了,他说我爹爹是个很温柔的人,他会长什么模样呢?”

凌夜寒听了这话心有些疼,饶是登极九五,君临天下,但是细算起来萧宸似乎从未获得过纯粹的亲情,儿时面对的是一个冷眼虐待他的母亲,大了面对的是一个愚忠冷漠的父亲,如今留下的那点儿宗亲,有没有都没什么区别。

他手臂拄在萧宸的枕头上托着下巴,目光描绘着这人怎么看都不会厌烦的面容,笑了一下:

“嗯,你就尽管往好看了想。”

说着他抬手轻轻拂过萧宸的眉眼:

“你看看你的容貌,星眸朗照,鼻若悬峰,身姿更是俊华如松,那个青离,容貌也是一等一,可见你们家中出美人,你爹爹一定是一位容貌俊美,身姿笔挺如柏的神仙一样的人。”

萧宸略显苍白的面上露出些揶揄的笑意:

“哪里抄来的词儿?”

凌夜寒摸了摸鼻子:

“看书看来的呗,就照着你的模样找的词儿呢,怕夸你的时候连句好听的都不会说。”

萧宸轻笑,鸦羽般的睫毛轻轻覆在眼下,凌夜寒缓缓俯身,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一下:

“虽然他不在了,但是他在的时候一定十分爱你。”

萧宸轻轻叹出一口气,声音不乏讽意:

“如今想来我父亲这一辈子,为夫不忠,为父不慈,只有那仅剩的忠心喂给了前朝那昏庸的朝廷。”

若是他从不曾有过麟儿,怕是也无法了解他那位生身之人的苦痛,但是偏偏他知道,那种骨肉分离,阴阳相隔的痛意,若非他十分的惦念,青离恐怕也不会时隔这么多年特意为看他而下山,越是想起曾经有个人为他牵肠挂肚,萧宸便觉得这种情绪既陌生,又心酸。

别院中,邢方挠了挠头,其实他也不大会照顾人,但是食宿要好是陛下说的,何况里面的人如今身子也要紧,他侧头点了两个人吩咐:

“你们两个去我府上,把我府上的厨子接过来两个。”

又想起那人穿的衣服似乎也不大合身了,但是他这情况也没法子让绣娘来量尺寸,他默默回忆了一下府上绣娘为他量身时的动作,觉得要不,就他来量吧,他着人出去到裁缝铺上买了一卷皮尺,在自己身上比划两下之后便觉得他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