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亲自所教。”
沈玉...所以这还真是兄弟俩闹脾气啊?
“可,毕竟君臣有别。”
天家莫说是如手足的兄弟,就是亲兄弟互相残杀的还少吗?
赵孟先没有再开口,沉默地出了宫门。
紫宸殿中,朝臣退去以后,萧宸强撑出的精神差了下来,阵阵闷咳不止,胸口的灼热痛意尖锐刺骨,熟悉的血腥味儿涌上喉咙,他用帕子按住嘴角,半天咳声方止,白色的锦帕上血迹斑斑。
张福立刻叫了太医进来。
一截脉腕搭在脉枕上,露出的指尖是半点儿也无血色的苍白,寝帐内的人半靠在身后迎枕上轻阖双眸,墨发简单束起,玄色暗龙纹常服下的身子越发形销骨立。
请脉的太医的心越来越沉,手下的脉细沉无力,轻按则现,重按则无,甚至难以触及,这都是脏腑衰弱已极的征兆,他此刻后背都湿了,斟酌着措辞回话:
“陛下许是连日劳累,导致脉象沉缓,滞涩...”
帷幔内的人平复了方才的咳喘复睁开眼,病色难言的面上唯有那双眸子锐力依旧,他扫了一眼榻前的太医,抬起手腕,声音沉缓无力:
“只和朕说还有多少时日。”
那请脉的太医脸色吓得比里面的人还要白两分,立刻跪下,连着殿内伺候的人也哗啦啦跪了一片。
这太医也算是宫中伺候多年了解些这位陛下的脾气,他扣紧手指闭了一下眼睛开口:
“臣尽毕生所学,可保陛下月余。”
说完他重重磕头,屋内所有人噤若寒蝉,只是帷幔里面的人却无半分震惊和恐惧,他轻轻合眼摆了摆手:
“知道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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