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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虫略显暗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还没闻到过你的信息素……”

布鲁斯:……

信息素还没养好的雄虫顿时有点心虚。

他有点酸涩又有点窃喜,色厉内荏地埋在阿普胸膛拱了拱,发丝清爽的味道味道传到雌虫鼻尖,“怎么,又不喜欢小白兰了?”

阿普闷哼了一声,反手把布鲁斯捞的更近一点,几乎整个圈在怀里,高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达过去,偏冷的身躯都染上了自己的热度与气息,下巴压在柔软的发丝里,“你喜欢的,我就喜欢。”

“敷衍。”布鲁斯嘟囔了一声,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他踩着阿普的脚背警告道,“我现在不喜欢小白兰了,你也不许喜欢。”

“嗯。”

布鲁斯从雌虫的怀抱中抽出一只手,几乎瞬间就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凉意。

他头也不抬,摸到阿普的下巴草草亲了一口,“我喜欢你,你也得喜欢。”

不能伤害自己,要珍重自己知道吗?

少见的霸道。

明明是与往常无异甚至更轻更显温软的声音,又夹杂了不容忽视的认真与郑重。

阿普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在黑暗中虚虚描摹雄虫的轮廓。

半晌才低低应了一声,“……嗯。”

或许夜晚太过安静,触感便更加明显,连带着心跳声也明显可闻,温热的呼吸打在肩胛骨上,微凉的指尖身上流连探索,迫得早已结疤的伤口也连带着发麻发烫,产生怪异的酥麻感,好像要重新愈合。

他不自在地解释道:“雌虫的恢复能力很强,这些小伤很快就愈合了。”

布鲁斯隔空瞪了他一眼,呼吸都微微颤抖起来,忍住了没有骂他。

仗着恢复力高满世界乱窜,什么任务都敢接,哪危险去哪。

翅骨断了又长,看似坚硬铺天盖日的虫翼外强中干的脆弱,一碰就软。

身上颜色不一,或大或小的伤痕横列其上,新伤旧伤来回叠加才会产生这种效果。

精神海纠结成一团乱麻,虫纹又热又烫,针口密密麻麻……

他养了好久才养回来的。

布鲁斯夜间视力不好,金色的眼眸看着闪亮实际就是个睁眼瞎。

他想说你看看我的雌虫都成什么样了。

一点点指出来给“罪魁祸首”看。

布鲁斯一点也不担心阿普,他把他的雌虫养的很好。

他几乎知道他身上每一道伤口的来源,那并不致命,那并不危险。

时间日久,便会被新肉覆盖,再不留一点痕迹。

只是他视力不好,指尖下的触感便分外明显,一路凹凸不平,指尖被膈的发烫,几乎分不清是腹肌还是伤疤。

阿普被布鲁斯漫无目的指尖撩的浑身难受,浑身紧绷又放松,无奈地想伸手去抓他。

便听得耳边微微压抑的抽噎一声,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很快胸口的睡衣就泅湿了一大片。

阿普不知道哪句话又惹到了布鲁斯敏感的神经,但已经习惯雄虫说来就来的眼泪,会较为熟练地背锅认错了。

他抚上雄虫湿漉漉的侧脸,指尖擦过他湿润的眼角,便听埋在胸口的布鲁斯喃喃道,“可是、你那时候一定很疼啊……”

阿普呼吸一滞,早已准备好的话语压在了喉间,莫名的情绪随着指尖滚烫的眼泪流到了心里,灼的整个人心脏、身躯都开始不自觉的发热。

这感觉可真是……

太糟糕了……

无言的情绪流向四肢百骸,沉甸甸的,偏偏心中又有某丝隐秘的欢喜,又让他轻飘飘的如坠云端。

他在……心疼他?

所有的雌虫都是这样的,他们习惯于躯体强悍,得益于强大的恢复力,身体的伤害对他们而言是最小的损失。

甚至于自小就被要求习惯疼痛,比起连日来精神海暴乱的折磨,过去那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