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19 / 34)

当然,后面还有一句——

不敢?哼,不理解也无所谓,当他们畏惧你了,自然也就不敢拒绝你了。

*

布鲁斯强硬得怼完了多年不联系的雌父后脚步有些飘浮地在卫生间踱步。

想着如何继续他的复仇计划,逼迫讨厌的、眼高于顶、记性不好的阿普做自己的雌奴,从精神上羞辱他!

他都三天没吃饭了,现在指使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阿普做顿饭合情合理吧。

接着让他打扫卫生,整理房间,改变格局,圈在屋里磨灭他的意志。

——布鲁斯深深觉得,家里没有家务机器人就是他雄父控制雌父的手段,花了很多精力在家里浪费了不少时间成本在家务上。

布鲁斯默默在心中打着腹稿,把自己代入阿普,想想一会生病阿普可能会有的反应,拒绝还是答应,思索着自己该如何表演、回答……

不知何时起,布鲁斯发现自己总被遗忘在不起眼的角落。

雌父和雄父不会主动找他,同学绕着他走。

他不喜欢这种被忽视的感觉。

他不敢争也不敢大声说话。

哪怕他故意打扮的光鲜亮丽,站在显眼处,也会莫名显出一个显眼的真空带。

哪怕有人出于礼貌,客套和他打了招呼,也很快心不在焉地走开了。

他看着不远处聊地热火朝天的人。

嗯,大概因为他确实是个无趣的人。

于是,布鲁斯总是绞尽脑汁,想象着第二天会遇到什么人,会和什么同事有交集,可以聊些什么。

等到晚上,再一点点复盘白天的对话。

可是这样太累了。

逐渐地,比起巧舌如簧的雌虫,布鲁斯更喜欢和沉默寡言的雌虫相处。

不知为何,对于好久不见的阿普,比起平平淡淡地久别重逢,释然一笑,擦肩而过。

客套后相对无言,他还是更想可以看到对方激烈的、复杂的、与平常不一样的情绪。

努力地让自己更尖酸、刻薄,蛮不讲理一点。

对出去完全看不到阿普的惨状,那是雌父打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雌虫身体那么好,把抑制环摘掉后,不是愈合的很快嘛?

既然能站起来了,就别闲着,伺候雄虫大爷吃饭知道嘛!

对出去就这么说。

布鲁斯鼓足勇气一推门,提高音量喳喳到,“我饿了,我已经三天……”没、没吃饭了。

正半跪在地上,无奈地瘫着一张脸,一点点收拾地面,摸索着捡摆件的阿普抬眼看他。

布鲁斯当场卡壳,脑子当场空白。

阿普手上的抑制环已经解开了,如其他雌虫所说那样,身体恢复的很快,刚刚愈合的伤口变成了略显狰狞的疤痕,干涸的血渍凝在皮肤上,触目惊心。

上半身随意绕了绕兰易斯落在桌上的绷带,披着一件不太合体的军装外套。

周凌乱地散乱着一堆废弃的绷带,被血迹染成了暗红色……

——吓走两副官后,阿普嫌身上太脏不想蹭到床单上,卫生间又被霸占了。

便拿地上的绷带擦了擦,随意聊胜于无地包扎了下,把洛兰逃跑时被他拽下来的外套往身上一披。

干脆利落地一跪,瞪着眼睛想把地面收拾地干净些,要不一地零零落落,阿普一搭眼,都快分不清自己是头疼还是眼花。

布鲁斯眼里:一身伤的阿普拖着残疾的双腿,拖着染血的衬衣和绷带,咬牙切齿地怨气冲天地爬在地上打扫卫生。

看着就相当身残志坚虐待病虫。

雌虫眼神失去焦距,动作机械而僵硬,浑身飘散着淡淡的血腥气与死意,有种大不了当场就死在这的悲壮。

布鲁斯仿佛闻到了虫核在枯萎的气息。

他知道阿普是在外挺要面子的体面虫。

也不至于这就要忧郁到自闭去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