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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脊背, 嘴上却毫不在意地啧了一声,懒洋洋地问道,“那你说,他平时拿什么眼神看我。”

一条更为粗壮凝实的精神力触手伸出来在兰易斯眼前晃了晃, 无声地威胁他要是不认真回答就把苹果抢走。

兰易斯:……

铁骨铮铮的成年雄虫不接受威胁。

一秒疯狂啃啃啃,嚼嚼嚼。

“唔……怎么说呢。”两边腮帮子鼓起的兰易斯不客气地苹果核放到法斯特的出手里卷好,不太确认地形容道,“大概就像饿了三天三夜的狗熊看到了树上够不到的蜂窝……吧。”

说完,似乎是吃惊与自己的形容怎么能这么精准形象,兰易斯满意晃了晃脑袋,身后半透明的小触手们也附和着点了点头,开心地跟着乱晃起来。

悄悄盯着兰易斯的法斯特:……

不愧是他那没上过学但语言天赋极强的漏风幼崽,虽然不怎么中听但诡异地安抚了法斯特的不安……

“好吧,这确实不是我们吵架的主要原因。”

法斯特满是嫌弃地把卷着的苹果核扔掉,面上却不自觉地轻松了几分,操纵着自己的精神力触手去水池里打开水冲了冲。

他转向沙发的方向,不再去看兰易斯,刻意放低的声音在水流的遮挡下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可能是……虫在饥饿的时候比较容易失去理智。”

*

法斯特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怒火来的毫无道理,偏偏他无法抑制地生出些许烦躁,甚至还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委屈。

纠纠缠缠来来回回二十多年,他才好不容易在那双眼睛里刻下了独属于自己的影子。

看到感情淡漠的曼斯菲尔德轻易的对他人露出笑意。

就好像,自己的成果和付出被偷走了一样。

明明,是我教会他的。

只这样看着我就好了。

法斯特的呼吸略微重了一些,五官敏锐的军雌便倏然抬头,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他的位置。

注意到法斯特的打扮,曼斯菲尔德的眉心不自觉蹙起,转头向亲王殿下说了什么,摆出了送客的模样,到了玄关处拿了双拖鞋就急冲冲地往上走。

到法斯特身边时,雄虫已经恢复了与往日一般略显轻佻的神情,只是唇边扯开的幅度刻意到略显虚伪,眼神有些飘忽,不知道在想写什么,慢了半晌才卸了身上的力气,懒洋洋地瘫到了曼斯菲尔德身上,有力无气地开口,“饿了,一会吃什么?”

曼斯菲尔德觉得今天的法斯特有些奇怪。

第一是早上能够下床起身独立行走了,还在楼梯口站的笔直。

正常法斯特第二天起来必须撑着墙靠着人,才一幅能勉强自己不能摊成烂泥的脆弱模样。

今天直到被抱着下了楼梯才慢半拍地恢复正常,哼哼唧唧地开始这痛那痛不舒服起来。

第二是法斯特明显有了什么心事,一上午都精神恍惚,注意力都不集中起来。

最为明显地是之前雄虫一直嫌修复剂口味不好不肯喝,哪怕闻到修复剂的味道,嫌弃的表情都溢于言表,抹药又嫌抬着手酸,每天早上让自己帮忙抹修复剂。

因为亲王殿下的意外到访,打乱了曼斯菲尔德上午的节奏,法斯特下来的时候现在午饭只准备了一半。

曼斯菲尔德怕法斯特饿到,随手将准备用的修复剂塞到了法斯特的手里,告诉他等等,马上回来,先去后面厨房里将早餐热了热。

等到曼斯菲尔德把早餐端过来放在桌上,来给他抹修复剂的时候,法斯特已经将手里的修复剂喝了一半了。

等自己回来了,那张因面无表情显得高傲冷淡的脸才猛然回神,金色的眸子蓦地染上了一层水汽,满是懊恼地埋怨道,“苦的。”

法斯特小口喝着糖水,去压嘴里的苦味,另一只向后拦着头发,方便曼斯菲尔德靠近上药。

曼斯菲尔德熟练地带上手套,单手拆开修复剂,俯身靠近法斯特,按着他的肩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