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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雄父每次走的都不是很远,不是在朋友家住,就是回家换个次卧,行李收拾好了也用不上,一直放在那里。”

今天雌父回去取,可能是发现隔壁屋子里太简陋了吧。

慢半拍反应过来的兰易斯:……噢,这样啊。

不管,他不知道。

反正雌父没有说什么时候给雄父,大不了明天起的早一点送过去,就、就说雄父懒,不会铺床。

兰易斯视线略慌张扫过书桌上整齐的笔记,从克莱德手里抢过行李箱,塞到了床铺靠窗的位置,强行转移了话题。

“你先做作业吧,晚上早点休息。”抿了抿唇,不自在的补充道,“不会的让雌父帮你做。”

“啊……”克莱德哭笑不得的应了声,不忍拒绝兰易斯满目认真的好意,“好的,今天的作业已经做完了,曼斯菲尔德阁下是位很称职的老师。

我刚刚在分析两位阁下的情感状况。”

兰易斯满意低头,想要爬上床时,这才发现床边上已经铺好了一层薄薄的地铺,只占了不大的地方,堪堪够雌虫躺下。

“这样会不会太薄了?”兰易斯半蹲在地铺的另一边,伸出一根指头试了试。

只铺了薄薄一层的褥子一点也不松软,轻而易举就能感受到下面地板硬度与凉意。

克莱德把外套卷起来,放在‘床头’准备当晚上的枕头用,“没有关系,现在还是春天,晚上不会很凉。”就是缺一个小外套盖肚子有点难受。

雌虫一向对居住环境没有什么要求,在外露营更是常事。

“嗝~嗯,会生病的吧……”忘记自己晚上吃的太饱,半蹲下来的兰易斯打了一个小嗝。

他心虚地鼓起脸颊,有意无意地挺直了上半身,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把在喉间的‘嗝’声咽下去。

半晌没有听到克莱德的回复,兰易斯小心翼翼地转动眼睛,斜斜的和一脸‘您又跑出去偷吃什么’的克莱德对视。

兰易斯:……

后脑上的呆毛黯然地垂了下来,委屈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得揉着胃部。

“没有多吃……”大馋虫子主动交代,把责任分的明明白白,“本来是正好的,后来雌父又送来了一碗。”

他有分寸的,吃完雄父的小零食正好饱的不能再饱。

克莱德看了眼兰易斯微微鼓起的胃部,语气略带了些无奈,微微扬首示意他坐到床上,“坐那,我帮你按按,一会出去给你买药。”

刚认识的时候,克莱德还以为兰易斯是个社恐小酷哥(有钱版)。

虽然总是面无表情,眸光黯淡,说话总是几个字几个字蹦,问多几句话就身体向外随时准备发射,奈何眼中那丝对食物的向往,硬生生把他定在了原地。

克莱德只能各种自由发挥,怕雄虫吃不饱尽量往多了做,视雄虫微微亮起的眼睛和脑后摇摆的呆毛,确认对方的满意度。

然后就发现雄虫实在是很好对付(划掉)养活,每次都把饭菜清空的一干二净,吃不完时还有点沮丧,解锁了打包功能才好转起来。

——后来才发现,雄虫天天是吃撑走的。

克莱德:……

就是真的很像谁家被虐待的雄虫偷跑出来,让虫想要报警的程度。

继被迫卖奶茶、卖晚饭后,克莱德家的便利店又解锁消食胃药,少东家还要天天半夜盯着能躺就不坐,能坐就不走的雄虫消完食再走。

克莱德每天悄悄减一点菜量,可算把兰易斯的晚饭控制在正正饱,离撑差一丝的程度。

晚饭越吃越少的兰易斯:……行叭。

可能是自己吃太多,贫穷的克莱德已经养不起自己了。

令兰易斯悄悄难过的是,明明已经涨了饭钱了,克莱德还是只做那么一点饭,还管着他不让吃小零食。

话少的雄虫悄悄观察了克莱德好几天,想要和他提出增加饭量这种事,然后发现克莱德吃的比自己还少,只有自己的一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