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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促着她修炼。

“听你师姐的,准没错。”天道系统也说。

言稚川撇了撇嘴,眼中的光逐渐地暗淡了下去,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好哦。”

修行的方式极多,有打坐静修,也有对战磨炼,甚至可以修行《根本魔经》。但天衡府不比九渊,言稚川怕引起整个天衡府的警报,思来想去,放弃了《根本魔经》,而是捣鼓起炼丹炉来。可能是她的功行提升了,也可能是她对自身的力量掌控力增强,不管是什么类型的道丹,都不再是卖相难看的一坨。

言稚川花一段时间入定,在寂静之地学习新的丹方,余下的时间努力地捣鼓药神鼎。在天衡府虽然不能如在家般自在,但只要她需要的草药,如果有,天衡府就会取来任由她挥霍。至于炼制成的丹药,言稚川自然也投桃报李,分了天衡府大半。

接下来的时间,重天上雷鸣爆响不断,罡气横流,甚至现出一个偌大的虚空玄洞,俨然是洞天陨落后带来的迹象。

通天塔下。

离天枢无论使用如何法门,都无法抚平那股暴动的玄魔冲荡带来的强悍异气。

“要么让它尽数宣泄出来,要么就将它吞噬。”摆在面前的选择实在是太少,若是前者,那绝对是生灵覆灭的大灾劫,若是后者——如何能够祭炼出一张能够吞噬那股异气的法符?

在离天枢左右为难的时候,别惊鹊的身影缓缓地浮现,她淡然道:“魔种有吞噬一切之能。”

离天枢先是一怔愣,继而心中大为悚然惊惧。

别惊鹊神色不变,继续道:“她既然能吞噬小魔穴,也能吞噬玄天仙障,更能吞噬那股异气。请她出手,机会并不多。”

离天枢皱眉:“她不过是化神道行,就算吞噬那股异气,也不一定能够从天地根中安然走出来。”可别惊鹊却不说话了,离天枢对上别惊鹊那双寂然淡漠的眼,忽地福至心灵,半晌后她挤出一个“你”字,最后猛地一拂袖,什么都没有说。

别惊鹊笑了一声,道:“就让我来做这个恶人,至于九渊道友那处,等到结束后,我自然会向她们请罪。”

言稚川是在玄门之战中立下大功数,可她是魔种,只要她存在着,玄门道人就不可能心安。这回魔修损失惨重,失去了领导者。未来堕入魔道的,只能向魔种臣服。玄门如何确保言稚川永远能够心向玄门呢?原本留在她身上的负罪枷锁已经失去了用处,怎么都得给玄门一个交待。可话说回来,言稚川还没有恶堕,请她为天下福祉牺牲自我,是一件很忘恩负义的事。许多人不敢提,那就让她来背负骂名。

“等到她们归来,那就没有机会了。”别惊鹊提醒道。

言济之、钟湛兮她们不可能同意言稚川进入天地根的。

离天枢面色犹豫不定,这样做既解决通天塔失衡的问题,也抚平了玄门对魔种的忧虑。

魔种可以算是死得其所,但——

又凭什么让她肩挑起大梁呢?

离天枢已经被别惊鹊说动了。

可她不敢擅自做主张,找了掌教师姐玉廉贞询问。

玉廉贞声音很轻:“当初循天轨推演出的魔种与天地根的关联,竟应在此么?”

最终,离天枢主意定下。

只是比起强迫,她更希望言稚川能够主动地承担起责任,到时候面对言济之她们,大家都能有个体面。

法殿中。

因为炼丹将法力消耗一空的言稚川懒洋洋地躺在一片云上。

云朵朝着湛玉节飘了飘,距离她不到一尺。

得到天衡府洞天真人要见她的消息后,言稚川也一副倦懒的模样,丝毫提不起兴致。

离天枢只请了言稚川,可湛玉节不放心,也跟了上去。天衡府道人欲言又止,想到这两人一直同吃同住、同进同出,也便由她去了。

一刻钟后。

湛玉节、言稚川在天衡府道人的引路下抵达。

殿中坐着一个紫衣道人,可她的面容十分模糊,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