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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不能吧?该不会明个儿再见颜师兄,就成梁上君子了吧?”

“他敢!”闻千寻一瞪眼,想到颜以则趴在他的屋梁上偷窥,就有些恶寒,但还是尽量秉持公正道:“他……应当做不出这么无耻的事。”

语气却也有些不确定了,毕竟颜以则近来变化确实有些大,热情得像被下了几百个降头在脑子里似的。

容子倾道:“啊,不是那个梁上君子,我是说,拿根绳子……”他比划了个上吊的动作,吐舌头撞死,“自挂东南枝的梁上君子。”

这怪腔让闻千寻忍俊不禁,他嗤笑道:“呵,那就让他挂着去吧,反正我明日就走了。”

他抚了抚手中的剑,垂眸道:“我已和他说清,明日启程回执天宗,将我的魂灯收回,离开宗门去做一名散修。”

他轻轻叹了口气:“他如今脑子不清楚,明明知道我是魔修分身,还要纠缠不清,忒的污了师,师……”他咬了咬牙,因已决心离开师门,改口道,“……漱玉剑尊的名声,我是做不到这般坑害师门。”

这回来真的了啊?连执天宗和师门都不要了?

容子倾张开嘴,想要劝说两句。

闻千寻伸出手掌,一拦,道:“别劝,没什么好劝的,知道你和蔚椋感情好,平日里见到个落单的洞都想镶颗钉子上去,更见不得别人孤寡。”

“但我和颜以则真不行,我对他没兴趣,我对任何人都没兴趣。”

闻千寻又叹气一声,想到过往百年的纠葛,对迟来的深情有些许不甘,但更多是释然。

“他只是还没清醒过来罢了,之后若有幸换具肉身,他对我的执念自会消散。”

他展颜轻笑,道:“就像我一样。”

容子倾看着闻千寻的笑容,刚刚想说的话,顿时全咽了回去。

还真没什么好劝的。

闻千寻又不像蔚椋这样,既是他的道侣,也是还需要引导的单纯宝宝。

闻千寻有很完整且独立的三观,容子倾作为他的朋友,没有权利,也没必要对他的选择指指点点。

甚至对于做出这个选择的闻千寻,容子倾只想祝福。

祝福闻千寻凭借自己的意志,选择了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他已彻底背离了上辈子的命数、原本书中的剧情,以及水月魔尊给他安排下的未来,坚定踏上了自己所选择的道路。

这是值得被任何人喝彩的转变!

生命中不止有爱情,也有远方的高山,和沿途的风景。

容子倾当即也跟着笑了起来,道:“那也不错,反正就算你离开了执天宗,我们的关系也不会变。”他伸出个手掌比画,又贼兮兮地道,“颜师兄肯定也不会轻易放弃你,只要你勾勾手指头,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在所不辞。”

闻千寻随意地和容子倾击了个掌,道:“得了吧,他万一折在哪里,我还得千里迢迢去救他。”

他突然笑得柔和:“但你说得对,关系不会变。”

“啪”一声击掌后,蔚椋的眼睛就像定位仪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容子倾的手心瞧。

又在吃闷醋了,狗一!闻千寻眯了眯眼,对着容子倾的手又拍了好几下。

容子倾:……

#嫌弃蔚椋的也是你,挑衅蔚椋的也是你!#

等下两两好大儿又被刺激到了,吻瘾大发,千千又要被辣眼睛!

#我笔下的皇叔主角,不可能这么幼稚!#

眼见蔚椋的眼神越来越沉,像是快忍不住要抢手回去,默默舔起来了,容子倾连忙把被降龙十八掌的手心一收,塞进蔚椋手里。

白发剑修的眼神和气息立马悠然起来,手掌十指相扣,灵识也一层层裹了上去。

#安抚成功!#

容·幼师·子倾颇感不易,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你的炉鼎怎么办?”

闻千寻的炉鼎因颜以则而启封,此后每过一段时日就会满溢,必须与旁人双修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