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洗发膏搓洗。
“阿瑛,我今日好高兴。”
“我也高兴。”
“不,我不光是因为考中秀才高兴,是发现自己能坦然面对那段过往而高兴。”
陈青岩扭过头目光熠熠道:“今天那些人围在身边说我的时候,心里一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搁在过去我想都不敢想……”
王瑛道:“合该如此,那件事本就不怨你,也过去那么久了,要还是沉浸其中以后怕是也难有大作为。”
陈青岩啧了一声,“你这话像长辈说的。”
“我本就比你大,之前还叫我哥哥,现在连哥哥都不叫了。”
陈青岩耳根泛红,伸手拉住王瑛的手,一用力便将他也拉进了浴桶。
“哎,我衣服还没脱呢……”
“哥哥,我们一起洗吧。”
长着薄茧的手指三两下便将王瑛的衣服挑开。
酒后的陈青岩好似变了个人,一改往日的温柔,动作算得上有些粗暴,弄得王瑛又痛又爽。
剧烈的拍打声在浴房响起,夹杂着两人的闷哼。到了后面王瑛实在忍不住了,咬着陈青岩的肩膀道:“去试验田里。”
进入实验田,王瑛终于畅快的叫出声,吟哦声刺激得陈青岩血脉偾张,恨不得把人揉碎了……
*
府试过后刘昌邑和陈青芸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按照冀州府城的惯例,男方须得先聘请媒人登门商议婚事,取得女方同意后拿着二人的生辰八字去寺庙合婚。
只要不是特别相克的基本上合出来都是天作之合,当然也有单方面不同意的或者想要悔婚的,也可以借着由头说二人五行不合,从而取消婚事给两方一个台阶下。
秦芙蓉请的媒人是她的干姐妹,冀州通判夫人,姓高。
高夫人跟秦芙蓉性格差不多,都是豪爽开朗的性子,接到姊妹托付后便挑了个良辰吉日登门说亲。
因为两家提前商量好了,不过是走个过场。
高夫人来到陈家时,见他们住的位置偏僻,房子也不算宽敞,有些不明白干姊妹为何选了这么个小门小户的姑娘做儿媳。
不过既然托付给她,自然得把事情办得圆满漂亮才行,进门见到李氏和方氏,便挂上笑脸主动与二人攀谈起来。
通过交谈得知陈家不是本地人,而是从外地来的,虽然看着落魄但内有乾坤,他们家几个儿子与刘昌邑是同窗,其中一个更是刚拿了府试案首。
如此看来俩家倒也算门当户对。
娶妻娶贤,能培养出这样优秀的孩子,想来家风肯定不错,自己这姐妹倒是会物色人选。
高夫人也看见了陈青芸,这姑娘性格温良,长相没得挑,说话也是知书达理,最后两家交换了庚帖,分别拿去合婚问卜。
送走高夫人,李氏这才算是放下心,转头跟方菱对视一眼,二人都露出笑容。
方菱道:“刘夫人办事还是章法的,托付的人也靠谱。”
“是啊,我还怕来的人不好说话。”她这个人最害怕跟陌生人打交道,用现代人的话讲就是社恐。
如今青芸的婚事算是有了着落,她也不用再担心了,“过几日咱们一起去道观去卜一挂,看看这俩孩子婚事怎么样。”
方菱点头,“听说冀州城外的清风观就不错,倒时带着青芸和林穗一起去转转。”
*
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到了四月中旬,菜铺的蔬菜开始卖不动了。
因为庄子上的蔬菜都陆续下来了,价格实惠又新鲜,大多数人都不在铺子里买了。
不过王瑛也不急,他开了这么多年菜铺子早就掌握了规律,刚好试验田里的蔬菜也不多了,卖完最后一茬清理出来重新种上了麦子。
自从那次水患后,王瑛对粮食有了一种执念,只要不种菜就赶紧种上麦子和粟米。银钱可以傍身,但真正遇上大灾只有粮食才能救命。
眼下还不是卖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