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引着心跳频率不断攀升,催出了湿热的手汗。
粟续本就肆意生长的头发越抓越乱,抓着通讯器在房间内走走停停,准备好的开场白已经倒背如流了,却迟迟未等到接通。
难道真是出事了?脑海中瞬时闪过最坏的打算,令粟续屏息顿足,面色渐沉地盯着通讯器屏幕半晌移不开眼,可始终等不到有人回应。
“骗子。”粟续垂头闷声怨怼着,“不是说要合作吗,不是说掌握了很多线索包我满意吗,千叮咛万地嘱咐我要注意安全,结果自己先栽了……魏洀,你不止骗人,还是个傻子。”
坦白来说,他的确是对合作失败抱有遗憾,却并不占此时焦虑的主导,因为就算没有魏洀帮忙,他也会想尽各种办法寻找真相。
可当他得知那个会小心翼翼试探自己的喜好,默默帮他步步为营的前路保驾护航的人已经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他空落落的心口像是被灌入酸水,一阵一阵地抽着,有些闷还有点疼。
所以他还真是灾星,凡是靠近他的人都会出事。打从他来找这个世界上,就注定了一辈子形单影只,无亲无友。
“喂?”
男人的试探突然打断了拨号声。
奥利弗犹疑地查看魏洀的通讯器,屏幕上也没个号码,“难道是挂了?”
“魏洀!”粟续的关切脱口而出,来不及分辨接听的人是谁?
“那个……我不是他,我是看通讯器响了很久才接的。魏老大他受了重伤还在昏迷中,你有什么事需要我转达吗?”
平日里五大三粗的奥利弗这会儿说话很是局促,生怕说错了什么,等魏洀醒了盖他的头。
粟续那些提前准备好的开场白全然被抛之脑后,急声问了好几个问题:“重伤?营地的入侵情况这么严重吗?那他现在的情况还好吗?”
梁盏听声儿立马凑了过来,对这个叫粟续的很是好奇,打开了话匣子似的碎碎说道:“毕竟差了地理条件,营地的防御工事比不得灯塔,是哥带人拖住了大部分异化生物,给营地住民争取撤离的时间。我们回头找他的时候,看见他半个人都进了异化海蟒的肚子,吓死个人了!”
“他还好吗?”粟续再问。
奥利弗偏过头瞧了眼船上的魏洀,扯了扯嘴角说:“死是死不了,嗯……可能你是当世神医,又或者是这小子压根不想搭理我,听到你声音就醒了。”
“哥!”梁盏将魏洀醒来,激动地夸张大喊,张开双臂就想扑到他身上拥抱,被奥利弗一手捞了起来。
“你是想把他刚接上的骨头再压折吗?”
奥利弗很是识趣地把通讯器放在魏洀枕边,单臂夹着胡乱挣扎的梁盏往外走,“小孩子家家的,别在这儿当灯泡了,哥哥带你挖沙雕。”
“我不要沙雕!”梁盏忿忿地拍打奥利弗的后背,凄厉地冲着床上的魏洀大喊,“哥——”
魏洀无奈低笑着揉了揉眉心,对通讯器另一头的粟续解释道:“他叫梁盏,是芬恩所长在海上捡的孤儿。”
“另一个是我在海上捡的。”
他草草带过一句,紧接着问:“你呢,还在海上灯塔吗,怪物撤退了吗,你有没有受伤,伤得重不重?”
说了一连串,他忽感胸口闷痛,扭过头深呼吸着缓气,平复了些才对粟续又问:“实验中心发现异常了吗?加百利有没有为难你?营养液要是效用不大,一定要和我说,等我……”
“说够了吗?”粟续突然质问道。
他话语间的冷淡不是平日里的刻意疏远,而是透着股浅淡的、魏洀将其视为生气的情绪。
魏洀轻声问:“怎么生气了?”
连线那头没再出声,隔了小半晌才听到粟续闷声责怪:“你的问题怎么也这么多,不许学我。”
魏洀听闻忍不住窃笑,扯得他胸口发疼,很是配合地服从道:“好,不问那么多了。所以,你现在还好吗?”
“自己都伤到半死不活的,还有心思问我怎么样?”粟续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