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虽然她叫着他的名字,她的深情却是对着一种信念,“就像你的的康复一样,你舍弃了你完整的躯体,你放弃了幻想,你接受了义肢,你才拥有新生,否则,你什么都做不到。”

单准看着顾羡青,第一次在这个美丽的女人脸上见到一种发狠的神色。

“有时候,伤害他人,才能活下去。”

***

咨询结束,顾羡青看得出来单准很挣扎,便让单准独自在咨询室里休息一会儿,离开了。单准在咨询室一角的躺椅上躺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心里鼓噪烦闷,他起身走到窗边,看了一会儿远处的海,让自己暂时不去想别的,只想自己要是坐上船,变成那片海上的一个小点,直到消失不见,是什么感觉,他逐渐轻快了起来。

不管怎样,计划不能中断。

单准稳了稳心神,转身准备离开,但经过顾羡青那张宽大的办公桌时,眼角瞥见的信息让他停了下来,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拿起了被压在几份文件下的一份纸质病历。单准在那露出的一角里发现了一小块熟悉的面部轮廓,抽出后,他的猜测得到了确认。

那确实是历山的照片。

单准快速地浏览器病历内容,眼睛逐渐睁大,在屏住呼吸一气读完了好几页,也就是好几次咨询内容后,单准把病历放回原位,有些恍惚地走出了医务楼。

迎接着灿烂的阳光,单准明白了历山说“那不一样”是什么意思,甚至可能明白了,“真正的坏”是什么意思。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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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六十二章颜

历山走进电梯,合生跟在他身后,进去后摁下了负一层。

电梯门打开,扑面而来一阵腥潮的味道,历山有些不悦地蹙了一下眉,但这并不影响他立刻抬腿迈进这间阴暗的仓库,合生加快步伐跟上他,并给他递上手帕,让他捂在鼻端。

绕过那些刚刚从船上卸下来的木箱,历山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前,那扇简易的铁门前站了两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见到他后迅速拉开了铁门,历山走进去,里面另有三个手里拿着电击枪的黑西服,他们看到历山进来,动作一直地向他微微鞠躬。

历山眼帘下垂,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手指摩挲着袖扣,因为兴奋而指尖微颤。

合生维持着俯首的动作,抬起眼时看到这一幕,为历山已经许久未曾出现过的兴奋而感到宽慰。

“就是他们。”合生说。

此时屋子中央,四个被蒙着眼睛塞着嘴巴的男人跪在地上,他们形容狼狈,脸上除了伤痕,眼泪鼻涕也一大堆,衣服上还沾着从货仓里带出来的木屑,在颠簸的海运和几天里从未有人跟他们说过一句话的折磨下,他们都很慌乱,意识到了有人进来,纷纷剧烈地扭动身躯,从被口水洇臭的布团后面发出呜呜的求助声。

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走进来的人不仅不会救他们,还会让他们痛不欲生。

***

埃拉斯谟也走进了电梯,那是一座19世纪风格的电梯,或者,也许正是制造于19世纪的电梯,他独自一人走进去,里面还站着一个侍者,电梯里有1到13的层数按钮,1层的按钮是红色的。侍者按下了13层,但电梯开始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