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你们的队伍便开始躁动了,一个游兵,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去找城楼之上的宰相,一路奔一路跑,口中不停地叫喊着,‘仇将军没死!’‘仇将军还活着!’”
“但这位宰相,他可真是厉害啊,狠极又果决,不允许任何扰乱军心的人或事出现,对于那个哭喊着要迎回你的士兵,他当即拔了那人的舌头,血溅了城楼满砖,他还是面色不改,徐徐道;‘仇将军已于抵御吐谷浑一战中捐躯,其生时尽忠,死亦慷慨,我后梁军人,当承其遗志,奋勇杀敌,以刃血仇’。”
这句话,几乎是贴着仇红的心骨而去的。
才,十天吗?
她以为自己都要把这一生的苦难都经历干净了。
竟然才十日吗。
她艰难地从喉中吞咽下苦涩之感,眼底一阵阵发黑。
慕容丘拓在说的话,她试图逼自己不去听,可事与愿违,当后梁两个字出现的时候,仇红便不可抑止住心头的泛滥。
那是她的家国。
她的手足。
即便知道慕容丘拓在试图以这样诛心的话撕碎她,但仇红还是忍不住,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听进肚子里。
“仇将军已于抵御吐谷浑一战中捐躯,其生时尽忠,死亦慷慨,我后梁军人,当承其意志,奋勇杀敌,以刃血仇。”
她几乎能想到,寒赋说这话时的神情。
她对寒赋没有期盼,所以并不失望,只是对那个因她而失掉口舌的游兵,仇红抬不起头。
寒赋没有做错。
此刻扰乱军心是大罪,军法森严,若是仇红在场,也不会轻饶。
可他到底触动了仇红心头那份被惦念的人欲。
指尖的颤抖蔓延到了全身,她有些站不稳,喉间蹿出一股灼烧之感,令她齿间钝痛。
“冠冕堂皇,虚伪至极。”慕容丘拓不屑地扬了扬唇角,“...最巴不得你死的,原来是他们。”
每一个字,都比身体发肤之痛更摧残她的心。
被自己誓死守卫的家国抛弃,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崩溃绝望的?
慕容丘拓能瞧见,在他话音即落后,面前的人身形已近摇摇欲坠。
但她还在忍,竭力地匀平呼吸,面上仍未松动一分,慕容丘拓不禁暗骂一声愚蠢,可紧接着视线之中,仇红侧开的颚线之上,竟然滑落了一滴清泪。
那泪可是比一万条后梁人性命还要令慕容丘拓兴奋的东西。
他下意识地将人掰正,怔然地看着仇红眼尾,指腹忍不住发着颤,去探向那滴泪光。
仇红是烽火地里走出来的女人。
耀人夺目的风情,赤蛟一般的身段之下,是一颗狠绝而残酷,刀枪不入的心。
但如今,这刀枪不入的心,也被世事毁出了一道淌血的伤口。
伤口之下,因失节制而袒露出来的柔意,令慕容丘拓偾张的血肉,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他着了魔般盯着那滴泪,喉咙一紧,发出一声轻蔑的笑意,“呵,所以我说,你们后梁人都是孬种,竟然要一个女人出来为他们保家卫国,挥刀拼命。”
但这恻隐之心,不足以支撑他放过她身上累累的血债。
“女人。就该做女人该做的事。”
“他们不懂怎么让你物尽其用。”
“我来教你。”
反手将仇红压在身下,慕容丘拓的视线从她泛红的面颊一路滑过,到那纤细而脆弱的脖颈,再到方才大乱的衣襟间,起伏不平的轮廓。
女人的身体在此刻彻底成了催情的魔药。
慕容丘拓情不自禁,手掌抚向了仇红的臀,在圆滑柔软的皮肉之上大力揉捏了几下。
大殿之上,众人屏气凝神,只待慕容丘拓步入正题,将香艳的场面暴露于前。
而就在此刻,一直沉默的仇红却突然发出了声音。
她口腔中含着血,讲话囫囵,慕容丘拓听不清,但方才那滴泪已然挑动了他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