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舐着上面的纹路。
那撩人耳红的水声隐隐地勾着她身体里躁动的欲望,男人的嗓音变得恍惚而渺远,却又字句凿凿,落在她耳边。
“所以我会放你走。”
“但能不能再找到我。”他笑着吻她的发,“这得看你的本事。”
就像发了一场清醒无比的梦。
雪幕之中,一种恍惚的疲惫认命之感爬遍了她的全身。
是梦吗?
不,绝不是。
一望无际的冰原正是她亲身体验过的监牢。
心跳声清晰可闻,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并未活着。
他死了吗?
不,不可能。
他只是逃了。
懦夫。混账。
漫天大雪之中,仇红张开口,想吐一口胸中的浊气,谁知口中血腥粘腻牵丝,又抿唇将其抿断,顺势低头,抹开眼尾的滚泪。
那个男人,连带着他留在自己身体里的蛊,从那一日起,在她的世界里,成了一个无比宏大又残忍至极的谜。
她的人世被这个谜打了个粉碎,从此以后她的死是完整的,她的生,就此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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