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滔天,一个个都死干净了,祖坟都被圣人迁出了京郊,我们燕王殿下定也是要与柳家划清干系的,更不可能承袭他们的血脉。我实在是太过失言了!”
这刺耳的的话音夹杂着刻意压低的讥笑,隔着老远,仇红都能听出里头的心怀不轨。
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仇红垂眸握了握拳,抬眼,方亮不在考官棚内,其他四人正在各自的场地忙于比试,都未注意到草场上的吵嚷。
仇红看了眼自己有些发烫的掌心,闭了闭眼,并没什么犹豫,便顺手从一旁的器架中抽去了一支长鞭。
鞭子挥出手去,凌空发出两下厉声,仇红试了试手感,颇觉不错,便收鞭在手,准备往草场去。
刚一迈出步子,后衣领却被人拽住了。
仇红回头,拽住她的人,竟是途鸣。
他还是那副模样,那副表情,看了仇红一眼,就收回目光。
但手还是没动。
他伸了两根指头,拽住了仇红的后衣领,微微使力,将她的身体定在原地。
“你是老师,不是匪徒。”
他上下扫了仇红一眼,没什么情绪,而后极为不屑地看了看围在宋裴身边的几人,对仇红撂下两字:“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