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
但心中又十分坦然,在他面前,哪怕露怯也是可以的。
于是对上那期待已久的眼神,微微抬臂,想也不想地挥笔而就。
...果然在雪白的纸页上落下几道歪七扭八堪比爪印的字迹。
她写完就后悔了,忙去抓揉,试图毁尸灭迹。
宋池砚却先她一步,一只手牢牢握了她两只手,放在怀中,另一只手抬起那纸页,颇为正经地审视起来。
他垂眸,仔细端详着。
他越是认真,仇红脸上便越是烧得厉害。
快憋死人的沉默之后,宋池砚终于开口了,他的视线仍停在那歪七扭八的两个字上,仇红紧张地看着他唇齿开合,吐了两字。
“好看。”
分明是来讨好她的。
但仇红却怎么也生不起气。
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但她总是低估,在宋池砚心里,她又有多少的分量。
“你这样偏心。”她有些眼热,嗓子也跟着发颤,说出来的却还是不正经的话,“我可要亲你了?”
身旁的人果然顿时乱了分寸,脸红到脖子根,连带着眼睫都跟着颤动两下。但牢牢抓住她的手却没有松动的迹象。
“我说笑的。”他这反应极为好玩,于是仇红起了心思,故意得寸进尺地逗他,“我怎么敢在这里对十一殿下撒野,微臣很惜命的。”
她一面说,一面抬高手做求饶状,饶有兴味地去看宋池砚因为害羞而垂下的眼。
“十一殿下行行好,放过微臣吧,微臣再也不敢......”
话未说完,宋池砚抬起了眼。
天光将漏尽,他又是背光而立,身上那件氅衣的银线绣折出些碎晕来,烘出他眼中深邃而静谧的柔情万种。
“你敢。”
他说着,气息乱了,连礼数都不顾,甚至伸手去抓仇红的腰。
“我准你敢。”
字音往她耳边砸。
他的手比寻常男人要纤瘦,一握住她的腰,那骨感就切实地渡给了皮肤。
皮肉相接的时候,两人都是一颤。
他迁就地将她拉下来,往自己双臂中送,甚至做得更亲近,更...越矩。
彻底将她纳入怀中的时候,宋池砚在心里暗骂自己。
一张圈椅...足够了。
他这样想,眼色盯着她泛红的唇,抱着她,喉结滚落几遭,最终毫无犹豫地,吻了上去。
圈椅:瞧不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