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撞得腿心发麻,身体不自觉地在他怀抱之间舒展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她的脸微微仰起来,眼底的水光是模糊的,纤长的脖子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眼下。
劫蛮强忍着自己撕咬的欲望,他只是这样看着她,看她的眼睛,腰挺动得更凶,更猛,一下一下,都往她的最深处去。
只有在不断撞入她身体的时候,劫蛮能感觉到自己空洞的胸骨之下,好像有什么声响在缓慢地回笼。
他沉睡的时候,也总是做这样的梦。
关于她的。
场景却不同。
有时候是一副很和睦的场面,她乖乖地跟在自己后头,低眉顺眼,依依地唤他姓名。有时候又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她拿剑指着自己的喉咙,毫不怜惜地在他喉间留下一道血痕。
但无论是乖巧地唤完他姓名之后,还是拿剑伤了他也好。那个最后仍然在他怀中乖乖献吻,毫无保留地与他肢体相缠的,也是她。
或是舔舐他的伤口,一点一点用舌尖却安抚他的伤处,或是坐在他腿上,居高临下要他仰头与自己唇齿相缠。
都是她。
沉睡的时间是漫长而孤独的。
劫蛮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黑暗之中度过多久,他被沉入了深海,眼看就要完全沉进那水底,却又在无比死寂里抓住了最后一星要湮灭的神智,他想起了她,于是硬生生挣扎起来,拼尽全力争夺自己的意识。
如此反复不迭,如此一遍又一遍自我拯救。
直到有人揭开了那尘封百年的冰棺,将他从深海之中打捞而起,再用残忍的仪式复活他。
再睁眼的时候,天地已换了人间。
劫蛮却并不能真实地感受“死而复生”。
一切是陌生的没错,但一切也是乏味的。
同他被葬入冰棺之前,没有任何不同。
他不屑于活着,也不惧怕死亡,他洞悉这些人的筹谋,却无心干涉任何野心勃勃的宏图霸业。
他甚至开始怀念起沉睡的日子。
至少还有旧梦可温。
但今天,一切都不同了。
直到少女温热而赤裸的酮体贴上自己的。
直到他们再度有了一个呼吸纠缠的吻。
劫蛮才生出一种能够重活于世的侥幸。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她仰着头,安安分分地被他吻着,那模样和记忆里的别无二致,甚至比记忆里的还要先后,还要温柔。
她的发丝纠缠着自己的,彼此胸膛紧贴,她的腿搭在他的腰,脚踝随着撞击擦过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像是骨头相撞,激烈得令人面红耳赤。
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他心潮澎湃的了。
怀中人浸在灭顶的高潮里,肉穴一阵阵吮着他闯进来的性器,卖力又热烈地讨好,每撞进去一下,劫蛮都能感受到被寸寸包裹住的头皮发麻的快感。
她细白的手指抵着他的肩膀,微微用力,似乎要将他的衣物抓得变形。
她颤得很厉害,腰上泄了劲,整个人往下坠,穴瓣却被可怜地撑得更开,裹着吮着他硬得发疼的阴茎。
声音却是欢愉的,无意识地泄出呻吟,声音被撞得摇晃,吐字的时候,差点咬伤自己的舌头。
“痒、还痒......”
她诚实地吐露着欲望,难耐地用乳尖去磨他的胸膛,眼尾的一抹水红微微掠过他眼底,劫蛮的呼吸不自觉地停滞了一分,旋即更凶地挺起腰来,往泛滥的穴内狠凿而去。
如同溺水一般,两个人的意识在清醒和沉迷之间上下来回,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只觉得灭顶的窒息中又生出无尽的快感。
那是荒唐的一夜。
直到月亮彻底被隐在了云层之后,她才脱力地倒在他怀中,彻底不省人事。
在她昏去之后,劫蛮的双眸一点一点清明起来。
他轻轻地撩开了她的额发,烛影之下,少女的眉眼完整而彻底地落入他眼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