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不是时候,尤其是药山镇还发生了泥石流,她在昆明这里玩乐,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了。
眼见着晃荡到中午11点,她意兴阑珊地对秦梓需道:
“咱俩去吃个过桥米线吧。”
“嗯。”秦梓需没有意见。
在花市附近的餐馆里落座,点完单,章弥真叹息道:
“你要讨论案情,那就讨论吧。我知道这案子不破,你是连日子都过不好了。”
她虽这么提议,秦梓需却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了。沉默了片刻,她道:
“我想了半天,如果老校长和杨莲之间还存在一个第三者,而杨莲的遗物其实是第三者转交给老校长的,也许就比较合理了。”
章弥真问:“何以见得会有个第三者?”
秦梓需斟酌着词语说道:
“嗯……我表达得不准确。应该说,老校长和杨莲之间,存在一个物品交接的空档期。在这个空档期里,杨莲的遗物可能在某个地方封存,也可能在某人手里存着,直至到了2013年,因为某种原因到了老校长手里。
“我个人比较倾向于这个文件盒曾存在于某个未知的人手里,否则我很难想象杨莲会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存在某个地方,不确定性太大了。除非她也把文件盒存在类似银行保险柜的地方。
“你想,杨莲是2005年离开云南的,但她的这个文件盒是2013年才存入银行保险柜的,这里面隔了8年时间。2013年5月,是老校长过世前夕,他是两个月后因急病走的。难道在这8年的时光里他都没想过要把这东西存进保险柜?
“我觉得很可能是他在2013年5月前夕突然就拿到了文件盒,出于某种顾虑,他最终没有去报警,而是选择把东西存入了银行保险柜。不久之后,他就去世了。我总觉得他的去世,和存物的时间点如此接近,似乎有点不大对劲,我想查一下老校长具体的死因。”
米线来了,两人举起筷子,对着热气腾腾的米线,一时陷入了沉思。
章弥真吃了两口,道:“如果真的存在这么个第三者,那么Ta一定和杨莲关系密切,密切到杨莲信任Ta胜过信任老校长。但咱们之前做杨莲背调时,不是得知她是个很孤僻的人吗?不怎么和镇子上的人来往。究竟会是谁呢?”
秦梓需筷子上挑着米线却不吃,道:“不是镇子上的人,那么就只能是她身边经常接触的人。她是个老师,她身边就只有老师和学生。学生还是孩子,难以托付,我感觉可能是某个支教老师。”
“但这很奇怪啊,哪个支教老师会在2013年把东西突然就甩给老校长不管了?支教老师更换如此频繁,东西怎么还会留在药山镇?最后让老校长拿到?啊……搞不懂!”章弥真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
“所以我还是想再回一趟药山镇,我想再查查看老师档案,看看2013年那段时间教师人员的变动情况。”秦梓需说完后,终于把筷子上挑着的米线送进了嘴里。
“再回去……要不你让小宋查?这一来一回太耽误事了。”章弥真挂上痛苦面具道。
秦梓需知道她不愿意再跑,但秦梓需觉得小宋一个人在镇子里,力量有些太单薄了,这要查起来挺费功夫,她自己在昆明享乐,反倒指挥别人在那儿卖力,到底不好。而且,她也不放心都交给小宋,害怕会有什么遗漏,得自己亲身查一遍,才能放心。
何况现在药山镇情况特殊,镇子上估计很多人都在参与泥石流抢修,哪儿还顾得上她们要查的这件事。
“嗯……再等两天,先等道路通了再说。”秦梓需先搁置了要回去的事。
二人吃完了米线,章弥真本还想去买双鞋的,她现在脚上穿的是一双镇子上杂货店里买的布鞋,虽然很有彝族风情,但实在有些不大符合她的年龄和气质。
但看秦梓需这个状态,她也就识趣作罢了,干脆驱车返回酒店,要工作,那就好好工作。
哪晓得车开到一半,秦梓需的手机突然来电,是耿剑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