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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忒尔被她转得头晕,靠着墙晃晃脑袋,站稳了才对一旁眼神死的修普诺斯说:“萨若汶果然和摩伊莱她们有关系吧,不然冥界怎么会认同他做主人?”
赫墨拉稍稍冷静下来,说道:“对哦,说来没神来质疑冥界的认可吧?哇,说来也真的梦幻哎,放在曾经我简直不能想象,人类怎么能承担起一颗界主神格的?”
“他不做冥后你去做吗?萨若汶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这么多年都习惯了,连母神他也见过了,冥神们自然没什么意见。”
修普诺斯是一点儿不担心,他心里只庆幸那两人的拉锯战现在终于落下帷幕,他也不用再胆战心惊哪天接到他俩哪一方为情伤心欲绝,然后彻底罢工的消息了——拜托,他真的做过这样的噩梦,睡神被噩梦魇住这种事,说出去真的很丢人。
绕过这对终于满足了自己好奇心的夫妻,修普诺斯朝自己该去的地方走去。
不过他们提起了自己上司,他也不由在心里估计日子了。
就算是时不时连轴转的冥府也不会丧心病狂到新婚假也不给放,有不少神甚至会在谈恋爱时、结婚前甚至分手时直接请辞退休,玩够了或者伤心够了再回来重任神职。
冥王自然也不例外,这段时间冥王和新上任的冥后基本是失踪状态。
冥王宫都直接封闭了一部分,修普诺斯估计等冥王返职还要有一段时间。
母神在上啊,冥王不在,他就是第一负责神。
什么时候他也能找个伴侣直接休婚假?
注视着冥王宫被封闭的那一段,修普诺斯叹了一口气,突然起了找塔纳托斯演一局私奔的念头——
呕。
算了。
别说现实,就算是梦境里,修普诺斯也会把这个念头归为让神生理不适的噩梦的。
·
冥王宫。
没力气。
发丝凌乱的诗人把手臂甩到脸上,思考自己上一次声音嘶哑是什么时候。
他天生嗓子好,就算眼睛看不见老天爷也是追着给饭吃,年少时吊嗓子最狠的那些年都没哑过。
正瘫在床上思考人生,被褥悄然下陷几分,有人贴近他,萨若汶偏过头,另外一只手揽过对方脖子,没好气地说:“我一个人唱完五幕剧,嗓子都没这么累过。”
“抱歉?”
两耳相依磨蹭,耳骨碾压着柔软的耳垂,发丝交缠着发出簌簌的声响,哈迪斯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仿佛怕惊到了一朵在水中自怜的水仙一般。
“抱歉有用,就放开我。”萨若汶无力地拍打他的肩膀,“我想出去走走。”
在房间里窝了太久了,他几乎都要忘记自然的光线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身体是疲惫的,但他的精神十足亢奋,忽然就想念起了爱丽舍与大地的风光,更重要的是过分活跃的灵魂让他不再想懒在这一片地方了。
只有真正拥有了才能理解一些东西。就这么几天,萨若汶才彻底明白了为什么那些看似已经拥有一切的神祇,还要为了一枚神格计算来去、打生打死了。
那简直像再给人加上一套能够自产循环的供能系统,他每次都想直接闭眼晕过时总会被神格的牵动吊着恢复清醒。而他灵魂之中流窜的银色丝线自然喜爱这一份来自冥界的馈赠,完全补全了源自大地的身躯必有的弊端。
若非人的身体完全跟不上两个神格循环自生的速度,他体内的力量才不肯放弃吞噬神格,妥协地与其共存。萨若汶估计它原本就是抱着将神格彻底消化的念头。
但那怎么可能,一口吃不成胖子,况且神格承载规则,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架微型的发电机,它吃了一口神格就再产生一口,除了萨若汶被撑得厉害外这场架打得看不到尽头。
不过,他想起当年它被哈迪斯堵在夹缝中被迫和他分离的模样,怀疑它是在趁机报私仇。
总之,里外都在打架的萨若汶精神状态极佳,但身体累得多余的动作一点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