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大婚花了十之八九,早知你犯病,此次大婚便省着些了。”
林姝那双柔弱无害的眸子朝林多仓俩便宜堂兄睨来,“这不还有大伯一家么,我这是老毛病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家里有些余钱的话,先紧着大伯娘用罢,回头等大伯娘看好病了,咱再问大伯一家借回来。大伯家田多,实在不成,今日大伯送来的这两亩田的田契先抵出去。若再不成,我便只能典当阿娘给我的嫁妆和你送的凤头钗了。
嘤嘤嘤,总不能不管我这副羸弱身子,如此还怎么给阿野哥哥你生大胖娃娃。
我还想生俩呢。”
说到这儿,林姝冲林大山看了一眼,“咱说好的,生的第二个不管男女都姓林,也算是给林家留后了。”
这话一出,周野还没来得及回应,林大山瞪着眼激动大喝道:“吃,管他什么人参灵芝燕窝银耳的,咱都吃!小蒲这几年日日喝药,阿爹阿娘不也撑过来了?”
虽说周野是林大山买来当女婿的,但他不是叫人当赘婿,怕强扭的瓜不甜,日后反生出怨恨来,故而除了人跟自家住一起,日后给他养老送终,其他都没啥改变,以后生的孩子也都跟他姓周。
没想到两个小辈私底下竟说好了生俩,第二个还跟林家姓!
那这第二个不就是林家的亲孙孙了?
此话一出,什么大哥大嫂,什么大侄子,统统都得往后靠。
亲闺女要用名贵药材食材滋养身体,家里日后处处要钱,林大山自然不会再大手大脚地借钱了。
此时此刻的林多仓和林多谷兄弟俩那叫一个两脸懵逼。
林多仓还好,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事情发展出乎意料,林多谷想的便多了。
他怀疑过是不是这一家子商量好演给他看的,可这几人从堂妹那羸弱苍白的脸蛋,到二叔二婶担忧的脸色,再到老实人周野说的那话,哪一个人都不像是演的,何况他们今日来得突然,这些人不可能提前准备。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还以为二叔家富了,结果一转眼就又要回到以前的
日子了?
以前是养着个药罐子林小蒲,眼前这个可不得了,这他娘的这是养了个祖宗啊?还什么人参鹿茸燕窝银耳海参鱼翅?这谁供得起?!
真要跟二叔一家修复关系了,岂不反过来被二叔家吸血?
林多谷悔得肠子都青了,可那送出去的田契他又不晓得如何开口要回来。
这头林大山和何桂香商量过后,还是很讲义气地借了一吊钱出去。
家里都这样了,还愿意借出一吊钱,足见林大山心里有多看重刚刚修复的兄弟关系,毕竟在林大山这里,阿野买凤头钗的钱是问何桂香要的,何桂香花的那些钱也是实打实的,家里的确没多少钱了。
他晓得何桂香打了那一套纯银头面的时候其实有些恼火,觉得婆娘这次花钱大手大脚,钱都用来买头面了,家里拿什么再添几亩田?结果婆娘偷偷告诉他,跟赵老三家合伙做的那冰粉营生营收极好,攒个两三年便又有买田的闲钱了。何况家里这些钱本就是阿野和阿姝赚的。
想通过后,林大山那还没烧起来的火气就这么被自家婆娘灭了。
婆娘说得对,阿野和阿姝有本事,对他们再怎么好都不为过,只是晚个几年买田,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晚一些便晚一些罢。
故而这一吊钱在林大山看来已算是很够意思了,家里的确还有些老本,但他还要攒钱给阿姝买燕窝银耳这些补身子咧。
林多谷却偷偷呸了一声,若他没有收下那两亩田的田契,有这一吊钱也不算白来,可田契居然被二叔厚颜无耻地收起来了!
一吊钱可买不到两亩水田!
林多谷心眼虽多,但到底是林大田的儿子,也要脸面,眼下没有讨要那田契,拿着那一吊钱匆匆离开,回去问亲娘讨主意去了。
等人一走,何桂香忙将林姝拉到一边,担忧地问:“阿姝,你方才说的那些是真的?”
林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