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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桂香见她总算不说裤子的事儿了,松了口气,应道:“成,听阿姝的!”

“阿娘,阿野下地干活去了?”林姝问。这个点儿不见周野的人影,那肯定是在地里还没回来。

“想来在回的路上了?阿姝今日比昨日起得早了两刻。”

林姝听到这话撇撇嘴,“我昨晚睡得早,今晨自然也起得早。他不在便不再罢,竹躺椅他都能看着图纸自个儿做出来,想来这竹摇椅也不用我在跟前指点,我留一张图纸给他,等我画完图纸就和小蒲出去玩。”

何桂香笑道:“去罢,这会儿还凉快,等用过早食就要开始热了。等阿野回来,我跟他说。”

林小蒲帮着备好笔墨纸砚,林姝执笔,慢悠悠地画好了一张竹摇椅的构造图,只是这图纸都画完了,仍不见周野的身影。

昨日是她躲着周野,今日倒好,反过来了,周野肯定是在躲她!

这是自知在梦里对不起她,不好意思见人了?

呸,假老实人,梦都梦了,躲有什么用。

被林姝狠狠呸了一口的周野正在地里埋头苦干。

田里的杂草冒得快,每日都要下地耘苗。像村里一些懒汉,好几日才下一次地,到了收成的时节,割来的水稻便比不上别家。靠地吃饭就得勤快耕耘。

“阿野,差不多了,你先回罢。你手里那些竹活不是还没干完么?”林大山提醒道。

周野默了默,“叔,我再帮你一会儿。”

他的确有那么一点儿躲着林姝的意思,但不是他刻意要躲,只是因着今晨那场梦,他一时半会儿无颜面对林姝。

阿姝昨日便恼了他,若知道自己在梦里对她做了什么,肯定几日都不肯跟他说话了。

这会儿再想起那梦,周野仍觉得心虚不已。

他分明不是那样的人,怎么梦里就成了个野蛮人,把阿姝欺负得都哭了。

其实一开始他的梦还是正常的,他只是梦到了从前一个人去山里打猎的场景。

他力气大,不需弓箭这些,只需捡一把石子儿,小些的飞禽走兽,如山鸡野兔这些,一颗小石子儿打出去,当场便能击得晕死过去。大些的野兽,野猪羚羊这些,便寻大点儿的石头,一个砸过去,也能砸得他们重伤。若遇到猛兽,他便弃了这些外物,直接赤手空拳地打,只要避开野兽的利牙,他力道重,一拳头下去便能叫猛兽倒地不起。

梦里的他抓着一把石子儿,是准备去狩猎的,怎知走着走着他便瞧见了树上的两头豹子。

那豹子一公一母,一趴一伏,竟呈交|媾之姿。

于男女之事之上,一开始他也是迷迷糊糊,可他很早便入山打猎,去得多了,什么都能见到,自然也看到过各种野兽繁衍的姿态。于是,原本模糊的东西,慢慢就懂了。虽是野兽,但男女那档子事儿也无非如此。

梦至此处,梦里的他突然不见了,只剩那两只豹子,且画面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连豹子身上的毛发都清晰可见,更莫提公豹子那矫健而挺动的腰身……

忽而某一刻,树上的两只豹子竟变成了两个人!

丛林树干变成了一片丰茂草地,天上飘着紫色小花儿,一朵朵落了下去,撒了满身,两个人儿连得更紧……

被那精壮身躯死死按在身下的娇软人儿扭过头来,赫然就是阿姝那张俏生生的脸蛋,那灿亮的眸子水汪汪的,眼尾挂着泪,用哭腔喊了一句:“阿野,你不要脸!”

周野陡然一个激灵,惊醒了。

他醒来时,天还未亮,只闻院坝里鸡鸣之声。

察觉裆里异样,他赶忙另换一条,再轻手轻脚地去灶房里取了水,将床褥湿润的地方擦洗一遍,趁着屋内何桂香和林大山都没起的时候,又提着脏裤匆匆去河边搓洗了才回来,等这些都收拾妥当之后,他才抱着水瓮去山里取山泉水,叫自己看上去跟平常无异。

只是他做了这样的梦,心里到底觉得对不住阿姝。

正想着,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