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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是个约莫二八年华的年轻女子。因孤遐剑势灵巧,剑身窄长,所以她的身形也格外纤细高挑,像是止戈手中挥出去的一道剑光。

她偷偷打量了一眼云杳窈,然后咽了口唾液,小声道:“不见了。”

“谁不见了?”止戈蹙眉道。

云杳窈见情况不好,先行稳住止戈,对孤遐说:“别着急,慢慢说。”

“岑小君,没影儿了,”孤遐说完,语气更急了,有点欲哭无泪的意思,“我前脚送他回来,便听见他梦中说着胡话,浑身发烫,人还没落地,先吐了我满身的血。我想着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于是换了身衣裳,又去阁中寻了些药来,结果回到院子后,便看见他人已经不见了。”

止戈看着她手里的药,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他吐血,你拿外敷的止血药,怎么治他?”

云杳窈揉了揉眉心:“重点不是这个,当务之急应该是赶紧找到岑无望的下落。”

岑无望如今一身伤病,人也属于半昏迷状态,单凭他自己,不可能离开嵘烬山迷阵。

“屋内的灵气和鬼气痕迹找了吗,指向何处?”云杳窈问道。

“这才是最蹊跷的地方,”孤遐两手一拍,“小君身上的鬼气还停在床榻上,压根没有变动,我怀疑是被人掳走了,这才急忙跑下山寻你们。”

止戈闻言,眉头却舒展开来:“不可能啊,就算是晏珩,也不可能逃过山门大阵。”

她单臂抱着箬竹,抬手间挥出一道灵力,唤守山灵兽出来。

“玄隐。”

玄色巨蛇从她背后绕出,吓了云杳窈一跳,她倒吸一口气,连退两步,却看见那蛇化作位玄衣男子,一身锦袍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像是古井余波,又像是化形时未褪的层层蛇鳞,时隐时现,有种说不出的神秘和古怪。

玄隐站在止戈身后,笑时眼睛眯了

起来,那惑人心神的黄金竖瞳也掩去多半。

“贵人勿怪,平日里不曾面见生人,所以忘记化了形再现身。”

止戈问:“可见有生人出入山门?”

玄隐回:“除了一只误闯结界的燕子外,连只生蚊子都没看见。”

燕子是寻常燕子,即便比旁的鸟雀多些灵性,也不过是有些认人识途的本事,并无异样。

要是非把过错推给燕子,那才是真笑话。

玄隐打着哈欠,身影渐淡:“没有别的要紧事,我就回去睡觉了,整天看孩子都够累了,你有本事跑下山悠闲,有本事以后别把这苦差事托付给我。”

他指的是看着箬竹这件事。

诚然,箬竹是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稚童,可她已经有几百年的寿数,因被困在这山上,久不知世间变化,所以寂寞得狠了,也会找些事来做。

玄隐已经回了阵法洞天内,声音还在幽幽抱怨。

“前段时间,这小怪胎训练了一支蚁军,要在这山上自立为王,因臣民寿命太短,说什么也要找龙肉为它们续命,趁我在树下打盹,老子的鳞片都被偷偷掀了几片,伤到现在还没好,你再不管她,她迟早把整个山头掀了。”

在场众人沉默半晌。

“孤遐,你确定岑无望是在床榻上凭空消失的,对吗?”止戈问。

“从鬼气痕迹来判断,是这样没错。”孤遐道。

“既然玄隐说没人来过,那整个山上只剩下你和另一个人有嫌疑,如果你不是把岑无望就地处理了,那就只剩下……”

止戈看向佯装无事的箬竹。

所有人都同时看向箬竹。

“你告诉姐姐,你有没有擅自将外来的客人藏起来?”止戈忍着怒意,温声问箬竹。

等不到箬竹回答,止戈还摇了摇她,将她从袖中摸来的玄色鳞片。

蛇鳞不能拔下来,但玄隐是修炼数百年的大妖,额上生角,原身近似蛟龙,每一片鳞片都是经受苦修得来的天然甲胄,无一不是为了抵御雷劫所化。

可现在也顾不得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