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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那样的路。”

“你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我不该那样对你,我……我……”他声音哽住,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才哑着嗓子,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恳求,低声吼道:“邵寒,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求你……别恨我。”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变得异常执拗:“我知道你怪我,怨我,我粗鲁不堪,配不上你,可邵寒,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模样,也会努力追上你的脚步。”

秦野从未如此喜欢过一个人,“我的一颗心……早在你救我之时就完完整整的落在你身上了,山中的野狼认准一只狼就是一辈子,我这辈子也认准你了。”

这话不由让邵寒皱着眉头后退一步,剧情眼下算是彻底偏了。

秦野却以为邵寒在嫌弃,随即向前逼近一步,他目光灼灼,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回城也好,留下也罢,我都跟着。”

他将自己的位置放的极低,“我……我喜欢你,邵寒,喜欢得心窝子疼,喜欢得恨不得把命都给你,我不求你立刻原谅我,你就当……就当收条看门狗也行,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在你身边赎罪,护着你,成吗?”

这番表白,粗粝,直白,毫无修饰,却带着山石般沉甸甸的分量,撞击在清晨微凉的空气里。

秦野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最原始也最炽热的火焰,是猎人对认定的猎物永不放弃的执着,也是孤狼对唯一伴侣的绝对忠诚。

邵寒沉默着,目光落在秦野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肩膀上,又掠过他黝黑却俊逸的脸庞。

那浓烈到近乎偏执的情感,像一团滚烫的岩浆,扑面而来,却无法融化邵寒,他并未因这剖心挖肺的告白而动容,只觉得麻烦又多了一分。

“说完了?”邵寒的声音平静无波,比清晨的露水还冷,“你的道歉我收下了,至于其他……”

他顿了顿,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秦野,我们之间的事已经两清了,你欠我的,用命还过一次,我欠你的……昨晚也还了,日后别再跟着我了。”

他不再看秦野瞬间惨白的脸和眼中骤然熄灭的光,转身欲走回屋里。

“邵寒!”秦野在他身后低吼一声,带着濒死野兽般的绝望和不甘,却终究克制,没有再上前一步。

山风吹过,带来远处林海的低语,也吹散了猎户眼中最后一点微光。

秦野失魂落魄地离开后不久,院门口又出现了另一个身影,他们似说好一般没有撞上。

沈聿清站在院外,身姿挺拔如院中那株挺拔的槐树,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郁和疲惫,眼下的乌青显示他也一夜未眠。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步履沉稳地走进院子,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衬得他气质沉静,却也透着一丝疏离的孤高。

“阿寒。”沈聿清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他看着邵寒,目光复杂难辨,有担忧,有审视,还有一丝被强行压下的痛楚。

昨晚邵寒那句“我的事与您无关”,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破了他这些日子以来隐秘的期待和美好的幻想。

“沈老师。”邵寒微微颔首,态度是面对师长应有的礼貌,却也仅止于此,那份疏离感比清晨的薄雾更清晰。

沈聿清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那是一份盖着鲜红印章的回城审批函,上面明确写着推荐邵寒作为工农兵学员继续回城深造。

“这个,”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我托人办下来了,手续齐全,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邵寒的目光扫过那张薄薄的纸,这曾是原身梦寐以求的通行证,他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抬眼看着沈聿清,眼神清澈而冷静,仿佛能洞穿人心。

沈聿清在他的注视下,感觉自己的精心构筑的防线在寸寸瓦解,他自嘲般地牵了牵嘴角,那笑容苦涩而疲惫,“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之前的事,是我冲动了,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