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这位是?”
李叔微微扶腰,佯装无奈,“屯里的知青,我昨天不小心闪了腰,今天让他载我来的。”
女员工担心的问了句:“没事吧?这么冷的天,也不着急这一时,你让其他人带来也一样,何必亲自送过来。”
“其他人我不放心,也不是什么大事,休息一两天就好了。”李叔用眼神示意邵寒信件就在旁边的房间内。
“诶呀,又开始疼了,”他佯装腰疼,顺势坐在外面的凳子上,对着邵寒交代,“你把邮包送进去,我先坐这缓一缓。”
女员工见邵寒清秀瘦弱,又是知识分子,也没多说什么,去后面倒了杯热茶递给李叔,“您先休息一会儿,这才刚开门,不着急。”
邵寒抱着邮包进了邮件分拣室,一股印刷油墨的味道扑面而来,里面架子上是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包裹和信件,好在架子上有详细的标注,邵寒一眼就看到了“靠山屯”的字样。
就在邵寒正准备过去寻信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你好,这里外人不能进,你是?”
负责寄出分拣的员工看到身量单薄的邵寒,走到他面前。
邵寒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他抬起手中的邮包,嗓音温和的解释,“我是靠山屯的知青,李叔昨天不小心闪了腰,我把邮包送进来……”
李叔在外面喝了许久的茶,这种天气谁喝多了就想上厕所,他憋得难受,正想着要不要出去上个厕所,就见邵寒两手空空的出来,李叔一时紧张,上前担心的低声问:“信找到了吗?”
“找到了,”邵寒点点头,李叔微微松了口气,顺便便想上厕所,他去了趟后院,回来时就看到邵寒已经和邮局里的员工们言笑晏晏,甚至有人还有想介绍对象给邵寒认识。
李叔倒是没想到邵寒人缘这么好,他和邮局工作人员寒暄之后拿着新到的包裹和邮件,便带着邵寒离开了邮局。
出门后,邵寒对着李叔郑重道谢,“多谢李叔,今日之恩我日后一定报答。”
“你既然来了靠山屯,那我们就是一家人,无需报答什么,今天这事到这就了了,”李叔不忘严肃的叮嘱他,“不过仅此一次,日后你定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邵寒发誓的话到嘴边,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保证,最终只承诺一句:“好。”
邵寒摸了摸口袋里的信,微微松了口气,危机暂时解除,之前的紧张焦虑盖过饥饿,如今事情已了,下一刻极度的饥饿和寒冷瞬间席卷了邵寒,他眼前阵阵发黑,双腿开始发软。
“怎么了?”李叔见邵寒比他还虚,忍不住开口问道。
邵寒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没事。”
李叔看邵寒面容憔悴,知晓他这是饿的,可如今家家户户都吃不饱,他也无能为力,“我还有点事情,一会儿你可能得自己走回去,村长那边等我回去帮你说。”
“多谢李叔。”邵寒和李叔告别之后,便一个人慢慢的往回走去。
他一步三歇,走的极慢,先得找点吃的再说,邵寒转了方向缓缓向着山中走去,就在他扶着树干,思考下一步如何弄点吃的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邵寒猛地抬头,晨光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从村外的山道走来。
那人穿着打满补丁但浆洗得发硬的旧棉袄,肩上扛着一杆磨得发亮的老式猎/枪,枪/管上晃晃悠悠挂着一只肥硕的野兔。
他身形异常高大健硕,肩宽背阔,露在破旧狗皮帽子外的脸庞,是常年在山林间穿梭造就的、刀削斧凿般的古铜色,五官硬朗,鼻梁高挺,嘴唇紧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锐利如鹰隼,带着山林猎人的野性与警觉,此刻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看向靠在大树边、脸色苍白如纸的邵寒。
邵寒瞬间认出了他——原身举报信中的针对对象,也是这个世界的男主秦野。
饿昏头的邵寒觉得枪/管上挂着的肥兔动了动,电光火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