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担心你的马场?放心吧,他管不到那么宽。”
“那就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琐事,气氛温馨宁静。
蒲扇卷起的风,吹过她颈侧,带起几缕散落的发丝。
萧霁看得专注。
她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些什么,总能时不时地刷新他对她的看法。
越是靠近,越是了解,那份想要将她牢牢禁锢在身边的渴望,就越是汹涌,难以压制。
这种渴.望,是双份的。
他拿起她的右手,观察那几道被弓弦磨出的已经结痂的伤痕。
“没用老神医给的去疤药?”
时夕说,“用是用了,但被我不小心蹭掉了,不过留疤就留疤吧,反正又不显眼,也没有萧霈眉骨上那么严重。”
提到萧霈,萧霁摇扇的动作微微一顿,语气平淡无波,“他今日没来?”
“不是说羌国又在青玉江边聚集人马了?他一大早走的。”
这段时间萧霈再上战场,虽然也出现过杀红眼的状况,但都在可控的范围内。
“嗯。”
“对了,祖母找萧霈谈过话,但是……谈崩了。”
“他自己会处理好的,你不用多想。”
连萧霁都没有立场说话。
阿霈受过的苦,萧霁即使有共感,却也不能说是感同身受。
因着夕儿也被卷入其中,阿霈对祖母的态度并不算恶劣。
但也仅此而已。
也许,这会是他们所有人心中的结,无解。
萧霁将蒲扇放一边,指尖将她散落鬓间的发丝撩到耳后。
也是这个动作,让她敏感地嗅到一丝药味。
细眉皱起,她问道,“是不是受伤了?”
“不是很严重。”他慢慢解开腰间的系带,“夕儿要看看?”
随着他的声音,他的动作仿佛也充满了无声的邀请和危险的暗示。
时夕:“……”
他哪里是询问?
他衣服都脱了,她还能不看?
她怀疑自己被他做局了。
果然,最后一层布料滑落,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身躯。从肩颈处蔓延而下的线条,刚毅流畅,胸腹的肌肉.壁垒分明,起伏跌宕,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感。
无数的旧伤纵横,在腹部上方,又多出一道利器划破的寸许长的伤。
应该有几天了,伤口边缘已经开始结痂。
时夕指腹刚轻抚上去,萧霁伸手将她圈过来,吻上她微启的唇……
“小心你的伤。”
“不碍事……”
都说小别胜新婚,萧霁这火热得也太过了。
院子里的虫儿叫得越发嚣张,还有自己的节奏,间或加入猫儿难耐的吟声。
新床摇动,古铜色与雪色缠.绵嵌合,沙场归来的将军弓着身躯,喉间滚出闷哼,将那份娇柔狠狠按进身体。
虽然时夕已经有些习惯他,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激动,还是让她觉得吃力。
“吱呀。”
一声推门声,打破室内的旖.旎。
一身战甲闪烁寒光,萧霈周身裹挟着战场的硝烟和夜晚的雾气,逆着月光走向床榻。
眉骨上那道新鲜的疤痕,在昏暗之中显得有些狰狞。
只是他的表情十分矛盾,明明俊脸上泛着一丝红晕,却又阴沉得仿佛要滴出墨水来。
他扯动嘴角,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呵,看来我回来得……不是时候?”
萧霁的脸也黑了,“你也知道?”
时夕:“……”
被吊着半空的感觉不好受,本来雪白的肤色,不觉间染成了粉色。
她也不管是不是修罗场,她手指颤抖,顺从本意地动了动。
萧霁的抽气声传来。
萧霈抿紧唇,眼底闪烁着有光,喉结轻轻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