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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是临江镇, 不可暴露身份。”

兰卿晚一怔,凝着昭云初的目光深了几分, 猜到这话是在回避什么, 透着些许不甘, 抿紧的唇好一会儿才轻轻扯动,回应一声,“我明白。”

“我已经嘱咐店家喂好马了,今天雨停了,大约再过小半日就能赶到出村的路口。”

昭云初喝着粥,思量着抵达目的地后的应对之策,转而对上兰卿晚的目光, “兰师兄还记得顾瞻他们惯用的暗语吧?”

说到对这些暗语了解,兰卿晚不说十分,也懂个六七分,凭着暗语扰乱了其中两人, 在昭云初擅自暴露充当诱饵引他们进小路时,他先后暗袭击倒,上前确认已晕过去,才松了口气地看向昭云初。

“方才行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兰卿晚担忧地皱起眉头,想要责怪,对着一脸无畏的昭云初,又半句说不出了,无奈道:“他们是在顾瞻身边跟了六七年的亲信,要杀还是要留?”

明显询问自己的态度,听得昭云初有些惊讶地愣了愣,仿佛不需要说任何理由,只要他回一句“杀”,兰卿晚就会一剑了结他们。

不过分神片刻,昭云初也不敢多耽误,近前卷了袖子,“先捆住手脚,再把嘴绑上布条,顾瞻做的那些好事,总得有人证。”

说罢,迅速蹲下去扒了这两人身上的衣物,不忘扯了扯还干站着的兰卿晚,“快,换衣服!”

早在山里追捕的兰氏子弟在密林中搜寻,周围的暗语响个没完,导致顾瞻的人手行动越来越乱,折腾了一整日,等另一个路口和山里的人马汇合赶来时,直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可奇怪的是,不见兰空辞和顾瞻。

“昨日顾瞻使了调虎离山之计,趁大家分头追捕时,用迷香掳走了大师兄,现下虽封死了各处山路把人困在山顶,但还不知他们具体在何处。”

一名跟在兰空辞身边的弟子十分焦急地来到昭云初和兰卿晚身前禀告,“不如就地严刑拷打这帮叛徒,问出宗主下落。”

昭云初听罢,并未动怒,望向被扣押一地的人,他们嘴里被塞了布条,说不了话。

“你们跟在顾瞻背叛师门,今日被抓,就注定没有活路了。但若不说出顾瞻藏身之处……”

昭云初踱步朝他们迈去,脚下的枯叶被踩得发出窸窣碎响,离得越近,压迫感就越重,“我却未必会叫你们死得痛快。”

抹了药的毒针和一包粉末摊在手中,昭云初并不故弄玄虚,“抹了吸髓露的毒针和一包一香蛇胆散,你们自己选一样。”

这是他最制出引以为豪的毒药,在任宗主期间也曾对周宗门的子弟用过,五脏六腑慢慢溃烂,若在重要穴位上施针,还能延缓死亡,痛苦剧增,用此等手段迫使他们供出内奸之事。

兰氏子弟自然也清楚这两种毒药有多厉害,光是听到名字,就惊得出了冷汗,但还是一个个瞪大着眼睛,强忍恐惧硬撑着不松口。

“很好,敬你们是条汉子。”

昭云初拍拍其中一人的脑袋,接着转身把毒药交给小纪,沉声道:“动手吧。”

傍晚的山林被晚霞所笼罩,染得像鲜血一样红,山路上的叛徒们惨叫声比野兽还可怖,又死状各异,让罗郁等年岁较轻的弟子们看得有些反胃,阴着脸跑到边上去干呕。

昭云初冷眼瞧着他们死去,使了个眼色有意让罗郁带兰卿晚走远些,避开这些画面,但他并没有预料中与其他弟子那般受不了这等场面,只是脸色略有些苍白,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你还好吧?”

内脏溶解的血腥味颇重,昭云初伸手扶了一把兰卿晚的胳膊,欲要带他退远些,兰卿晚摇了摇头,朝山顶望去,神色越发凝重,“我无事,只是他们到死都不肯吐口,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黑了,我担心大师兄的安危。”

说罢,兰卿晚反搭上昭云初的手,“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让大家分成十队抓紧搜捕吧。”

“顾瞻狡诈得很,身手也不差,若是把人分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