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顾。”
听到这话,兰卿晚并未表露出犹豫,只是顺着徐渊的话回应,“医治病人是我的本分,游玩事小,我留在山庄就是。”
兰卿晚既然愿意留在山庄帮人看病,老庄主倒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客气道:“辛苦李大夫了,该给你的诊金不会少的。”
“谢老庄主。”
兰卿晚随几个引路的家仆去了门客住处诊脉开方子,在回药房的路上,和擦身而过的内应对视了一眼,并未让旁人察觉。
忙了这一会儿,因天气热,兰卿晚先是斟了杯放凉的茶水,正要饮下解渴,杯口触到唇边,他忽而察觉到了什么。
在临江镇试毒开始,他对各类药物渐渐更加敏感,虽然味道被茶香掩盖,但细闻之下,还是能分辨出来。
是软骨散,茶水已被人动了手脚。
但门外站着跟随来取药的家仆,若不当着这些人的面喝下去,只怕徐渊会起疑。
兰卿晚深吸一口气,掩袖而饮,再等他一人在药房里依着方子抓药材,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回头一探,是徐渊。
“李大夫,你忙你的,我刚送完父亲出门,过来看看。”
徐渊说着话,慢悠悠地走来,看了眼兰卿晚放置一旁的茶杯,已喝下大半,于是挥退了侯在门外的家仆,接着问道:“几位门客病况现下如何?”
“天热吃坏了东西,脾胃不和,吃一副药就能好。”
兰卿晚并未对徐渊支开旁人的举动表露出防备,继续低头配药。
“果然留李大夫下来,不错。”
徐渊靠得有些太近,说出的话就在耳边,一只手忽然摸上他的后背,兰卿晚下意识退开,徐渊却一反常态地闻了闻手,眼神里毫不遮掩地露出贪婪。
“李大夫身段轻盈,不像寻常大夫,模样也比戏院里的小生清俊,更具风雅,真是难得的美男子。”
……
山庄的后门离药房只隔着一条过道,内应趁着众人从前门离开时,偷偷放了昭云初和罗郁进来,躲在过道边的一间杂房里,当内应匆匆赶来报信时,昭云初不由紧张起来。
“我看兰公子手脚有些虚软无力,估计是徐渊在茶水里掺了软骨散,而且……”
“而且什么?”
听到兰卿晚被下了药,昭云初神色一慌,立马上前,随时打算出门去救人,好在被罗郁给拉住。
内应见他着急,喘了口气也赶忙说下去,“徐渊还想趁机轻薄兰公子!”
话一脱口,饶是罗郁也惊得瞪大眼睛,更别说是昭云初了。
罗郁使力拉紧昭云初,压低声音凑近道:“兰师兄精通药理,未必不知其中有诈,也许只是想借机降低徐渊防备,我们从屋顶上过去,若他有危险,再出手不迟。”
昭云初凝了罗郁一眼,也不再争论,转而抓紧交待内应,“你还是在药房外盯着,按计划行事。”
说罢便蹬腿旋上了屋檐,罗郁紧随其后,两人悄悄靠近药房檐顶,小心搬开两片青瓦,借着缝隙探到了房中。
“李大夫,天也热了,让我给你解了衣服凉快凉快如何?”
在此处往下看,视线正好落到抓药的桌角,兰卿晚被人拽住衣袖,连带着衣襟被扯开一个口子,肩颈处的肌肤瞬间暴露出来,看得徐渊咽了咽喉咙,就要朝他扑去。
兰卿晚拉紧衣襟吃力地闪躲开,慌张之下扶着桌沿往后退,警惕地盯住逼近的徐渊。
“没用的李大夫,你学的药理是兰氏所传,软骨散的功效,你应该懂吧?”
该死的徐渊!
昭云初不自觉攥紧拳头,双眼瞪得死紧,仿佛只要徐渊敢碰到兰卿晚,就立马下去宰人。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兰卿晚脸上露出明显的震惊,却惹得徐渊大笑,“什么时候?你以为仵作为何没有把其中的蹊跷告诉我爹?他可是我的人,你找过他的当天晚上,就来给我报信了。你若真的只是一介江湖游医,又何必刻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