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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就前往昭陆德所在的客栈探望,但第二日也没回来。”

语气微有凝滞,徐渊稍作感伤,转而继续道:“家父派贴身家仆去寻,等找到客栈时,只看到兄长与昭陆德的尸首。兄长与徐渊脖子上皆有勒痕,死因一致,不是昭云初干的,还能有谁?”

听人说了这么多,并未从中听出什么重要的线索。兰卿晚沉着神色思索着什么,徐渊就已唤了声,“李大夫,此事已过去五个月了,家父恶疾缠身,还请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免得他徒增悲痛。”

兰卿晚慢慢回了神,心里已有了打算,便不再追问,“在下明白。”

“对了,我方才见李大夫的箱子里有个红色的药瓶子较为精致不同一些,可是什么灵丹妙药?”

像是刻意要转移沉痛的话题,徐渊指了指兰卿晚身边的木箱子,颇有兴致地聊起,“我兄长从前也爱服食丹药练功,我偶尔也有摆弄,李大夫也擅长此道?”

“少庄主是说这个?”

兰卿晚取出那红色纹饰的药瓶给人一示,又严肃相告,“此药有剧毒,即使少量入口,也会慢慢使五脏六腑日间受损,且无色无味难以分辨,在下尚未研制出解药,所以特地装入精致药瓶,以免误食。”

“哦?”

徐渊一听,倒更是想刨根问底,起身步来,又问,“若是少量化于沸水之中呢?”

“同效,至多变成慢毒而已,只需四五次,便能致命。”

不解徐渊为何对毒药这般感兴趣,对方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几步就退回了座椅上,专心品着茶,不再多问。

……

兰卿晚就此在山庄安顿下来。

山庄毕竟在半山腰上,外出寻医不便,徐英生前又有服食丹药练功的习惯,便设了间炼药房,平日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请来大夫,也在此处配药煎煮,省去了诸多麻烦。

一连数日,兰卿晚都借着调制配方出入药房,私下找寻徐英生前服食的丹药。

沉迷于增强练功之效的人,往往死于药物引发的走火入魔,若能找出徐英的真正死因,云初也就不用背负骂名了。

这些配方放置被束之高阁,积了一层灰,他几乎翻遍炼药房,才终于找到。

徐英往常服用的,的确都是些助于练功的药材,可在最后两月的记录里,配方却变了,药性颇烈,果真有缓慢催毒的功效。

配药者,也从大夫杜笙变成了一名叫齐光的道人。

至此,屋外走廊远远传来脚步声,兰卿晚收起两人的药方揣入怀中,迅速收拾好其余东西放回原处,又重新垂了些灰覆上,不让人发觉被动过的痕迹。

等再有人入屋时,兰卿晚已在翻阅老庄主从前的药方和记录的症状,并未表现出几分异样。

“李大夫,庄主的药方配好了吗?”

一位老家仆来到桌案前添茶,兰卿晚道谢后,随口问起,“老庄主从前的药方都是杜大夫配的,他了解老庄主的体质,不知现在何处,在下想明日去请教,再斟酌定好配方。”

“杜大夫在城郊附近的苇坡镇里经营一家药铺,医治的病人无数,到那儿一打听就能找到。”

……

穿行于苇坡镇的街道上,询问了一家客栈的店小二,轻易就寻到杜大夫开的药铺,兰卿晚说明来意后,就被请到了里屋吃茶。

关于老庄主的症状交谈得顺利,兰卿晚又平和相问:“从前老庄主的长子练功所用丹药,也是您配的药方?”

“是配过几年,但药方一直未达到他想要的功效,去年结识了位会练丹药的道人,就把老朽的药给停了。”

解释了几句,杜大夫为他斟茶的功夫,兰卿晚紧接打探,“您对那位道人可有了解?”

瞧人摇了头,杜大夫轻放下茶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过那道人与二公子徐渊,也就是现在的徐少庄主好像认识,有次老朽经过炼药房后边的院子,远远瞧着他们在聊些什么,李大夫若是想结识他,可向二公子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