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石在哪儿?”
兰空辞并不相信顾瞻的话,方质疑一句, 就被顾瞻打断了话,“你当然找不到,早在兰氏逃难那晚, 我就已经拿走了。”
顿声呛了两下,顾瞻察觉掐着自己喉咙的那只手松了松,才对上昭云初的目光, 道得清楚。
“那晚老宗主在外已被刺杀的消息传回, 父亲把你抱到我手里,跟着护送的亲族躲后山隐蔽, 但当时你才一岁, 被吓得一直哭闹, 而周家派来的杀手已经围山来搜,我哄不好,只能将你丢在树下……”
顾瞻目光有些涣散,说这些话的时候,仿佛陷入到了二十年前的回忆里,叙述到最后一句时,蓦地生出贪婪的神情, “我想到你身上有一块药石,与其落入周同寅之手,不如我拿走它。”
听得太过震撼,不仅兰空辞和昭云初都面露错愕, 就连灵心长老也失望地闭了闭眼,一声叹息后,便严肃斥道:“真是个孽障!为了找寻所有的药石兰氏的人冒了多大的风险,你竟瞒了大家二十年,还不快交出最后一块药石!”
“交出来?”
呵笑着,顾瞻向后瞥了眼,“长老说得轻巧,我若乖乖照办,还有命活呃——”
话音未落,冷不丁地就被人掐紧喉咙,昭云初动作下得极狠,顾瞻本能地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露出挣扎的表情,他却不顾,低喝回应,“灵心长老,带人去搜查顾瞻的寝屋和书房,再没有就把整座府邸的暗阁翻过来,我偏不信找不出那块药石!”
“宗主……”
眼看顾瞻脸上崩起青筋,昭云初几乎要把人脖子拧断,兰空辞一把扯住昭云初的胳膊,连灵心长老也有些稳不住地赶上前来劝。
“捉贼要拿脏,顾瞻在兰氏威望不低,还是等把药石和那些命案的来龙去脉都审出来再处置不迟,否则这样杀了他,众人不知内情,也难以让宗门子弟信服。”
顾及着昭云初的想法,灵心也不敢劝太多,为难之际,石门外突然传来小纪的急报——
“禀宗主,昭宗门子弟伙同一群江湖人士在外头闹事,说有几个侠士被杀害,有证据指认是宗主所为,大声指责宗主德不配位,弟子们拦不住,没有命令也不敢贸然动武,那帮人只怕是要闯进大门来了!”
“岂有此理!我兰氏的大门是他们说闯就闯的?”
灵心听得气恼,像是怕此时再生事端,说着话便要往外走,“快随我去同他们理论。”
“长老留步!”
昭云初喊得及时,目光扫过一旁心神已乱的兰空辞,待灵心回头,已脱手松开了顾瞻,任人倚墙跌坐下去。
“请你陪同大师兄留在这儿严审顾瞻,在拿到药石之前,不得让任何人靠近水牢,我解决完外头的事就回来。”
……
宗门前院的吵闹声纷杂不休,闹事者已闯入大门,巡逻的弟子们赶过来苦苦抵挡,甚至已有沉不住气的已拔剑相向。
“这是做什么?我们兰宗门又不是比武擂台!”
小纪算是跑得快的,没想到去通报的这会儿子功夫,事态发展得愈发不可收拾,眼尖地指向最前面的昭陆德,“宗主,就是他挑的头,上回来闹的也是他,说要找您理论……”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
话音刚落,昭云初身影疾速闪过眼前,带过一阵烈风扫落沿途花叶沙尘,迷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等再反应过来时,昭云初已运功将冲进来的闹事者以掌风催倒。
“有本事的尽管过来,本宗主在此领教。”
说罢,离殃剑出鞘,剑刃明晃晃地亮在众人面前,于内门处孑然而立的背影孤傲而充满杀意,面对乌泱泱的一批人,大有强行镇压之势,叫一众弟子看得心惊,纷纷形成包围之势,拔剑待命。
为首的昭陆德捂着伤处,被昭云初盯得冒了冷汗,而中伤的一批人里,有些已被这阵势吓得不住往后挪,昭陆德见状,只得硬撑着举剑向前,高喊——
“死者们身上有兰宗门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