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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儿?”

昭云初目光落在那个方向,似在思索着什么,只道:“有件事要办。”

临近黄昏,郊外后山的墓林渐的暗下,余晖洒在座座墓碑上,映出上头的名字,只叫人觉着有些扎眼。

脚踏山泥,昭云初一步步走到洪掌柜的坟前,蹲下身去,伸手拂去碑上的尘土。

“路上不舒服要记得吃药,到了景安城就托封平安信回来,不要一人行动,若是实在找不到公子……”

“我会找回兰师兄的。”

“无论怎样,都要回来,你毕竟是兰宗主唯一的孩子……”

“知道了,等我们回来。”

曾经道别的话语悄然忆起,一路追溯至石山相见,洪掌柜替自己挡箭身亡的画面晃过,他顷刻间垂眼,陷入了沉思。

“宗主……”

小纪从未见过昭云初流露出那样的神情,挫败而无力,跟上前几步瞧了眼洪掌柜和伙计的墓碑,想要安慰,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沉默了半晌,昭云初终于重新站起,低沉开口,“掌柜和伙计都是为兰氏而死,吩咐下去,择个良辰吉日迁进兰氏祖坟,我要他们世世代代受兰氏子弟的供奉。”

小纪领会了他的意思,恭敬地朝墓碑行上一礼,道:“请宗主放心,属下一定会将此事办妥。”

“……真的是你?!”

山坡上远远传来一声惊呼,瞬间聚拢了所有人的目光,昭云初偏头一探,竟是吴教头。

“你是何人?不得对宗主无礼!”

两名随从交叉双臂将人挡在山坡上,小纪也正想过去阻拦,昭云初见状伸手拦下,紧接大声吩咐:“吴教头是故人,不必拦着。”

得了命令,两名随从听话地缩回手臂,吴教头瞧这情形,缓了缓神,才呵笑着上前,食指朝人点了点,拿他打趣,“你如今派头不小啊!”

“许久不见,吴教头别来无恙。”

昭云初抱拳一礼,见吴教头手里拎了个篮子,觉着有些奇怪,“这天色已晚,你这时候提个篮子来做什么?”

“近来南清那小子遭了事情,受到惊吓,大夫说采这草药回去熬来喝能安神,我就去山上采了些。”

吴教头掀了篮子上的布,让他瞧了瞧,见的确是安神所用,昭云初不禁困惑,“宁南清遇到什么麻烦?”

“十日前南清去同窗家里玩得晚了些回家,半道遇上几名蒙面歹徒,所幸我带人前去接他遇上了才没把他掳走。”

将布一点点遮好,吴教头叹了气,神情里渐显担忧,“起初我以为是哪里来的人贩子,但七日前又有蒙面人趁夜翻墙进镖局抓南清,好在有兄弟起夜瞧见及时喊人,若是人贩子又怎会如此冒险?但他一个小孩,又能得罪谁?”

“竟有这等事?”

昭云初听着也觉蹊跷,瞄了眼他手里的篮子,摇了摇头,“总吃药可不是长久之计,不然,让我先带他到宗门去,如何?”

“这……会不会太叨扰了?”

没想到昭云初会有这样的提议,意外之余,吴教头犹豫着道:“我听顾公子说,宗门重振,有许多事要忙。”

顾公子?

昭云初稍有颔首,眼角微眯,不确定地追问,“你说的可是顾瞻?你们见过?”

“是叫顾瞻,他前些日子带了好些礼物来拜访,说是答谢之前对你们两位师弟的照顾,怎么,你不知晓?”

昭云初听人答得肯定,回头朝人凝上一眼,小纪领会其意,低眼思索了罢,转而回复,“半个月前,顾师兄外出亲自采购弟子们的生活所需,有些东西的确需要到临江镇码头去取。”

“是么?”

听着解释,昭云初思索着半月以前,自己的心思主要放在审问内奸的事上,倒是忽略了旁的。

“此事是我的疏忽,本该由我亲自登门致谢,好在顾师兄考虑得周全。”

顿了顿,昭云初搭上吴教头的肩膀,定了方才所论之事,“宁老板对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