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月雁秋再次回头,神情里有不解,“他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么?”
“师父,你心里头、装过什么人没有?”
昭云初一步一步向前迈去,踩到雪厚的地方险些跌倒,好在被宁南清及时扶稳,声音里喘得很,语气却沉,“若是你见不得对方受苦,那注定自己要多承受些。”
“若我心里无人呢?”
月雁秋再次相问,昭云初只苦笑一声,淡淡道:“那是你的幸运。”
只这一段对话,让月雁秋想得出神,忽而清醒,意识到盯着人太久了,才转过身继续走路,只感慨着,“听你这些话,不像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会说的。换了寻常侠客一夜之间被废去武功,只怕是要抹脖子了。”
昭云初不知月雁秋是否真的懂安慰人,无心打趣,扶上自己的膝盖,继续往前走,“我现在的情况,只怕是生不如死。”
自嘲的话说得越发沮丧,月雁秋不想他再深想,只在原地伫立不动,转了话锋,对宁南清交待:“就在前面,他们刚刚挖完你家人的坑,还未入葬。”
听闻已到了目的地,昭云初暗自缓下一口气,见宁南清几欲先行的样子,只抽开自己被扶着的胳膊,一手按住他挎着的篮子,“先去吧,和你父亲好好道个别,把纸钱都少给他,富贵了一辈子的老板,别让他走得凄凉。”
“……那大哥哥你呢?”
昭云初看出了宁南清眼里的担心,只道:“这会儿人多,我不便露面,你等祭拜完悄悄告诉吴教头,让他们离开一会儿。”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