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偏要再次往他的肩上探出手去,剥开衣领,确认那不确定的的答案。
只待指腹触及,亲眼看见那胎里带来的一点红痣,整个人便僵住了。
顾瞻落在了前方,远远看着兰卿晚跪坐的背影,快步走近后,却是一个字也出不了口了。
兰卿晚揽着人,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在衣襟上染湿了一片,而他一句话也没说,太过平静,甚至连泣声也没有。
“师弟……”
顾瞻踌躇着,没想到今日布局会是这样的结果,想要安慰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兰卿晚听到顾瞻的声音,不住抿了抿唇,微微偏头睨去,目光里隐含着悲楚和愤怒,“你不是说要调查吗?为什么要对他下死手?”
“我……”
“为什么?”
兰卿晚抖着眼睛,声音微弱,心里已如巨浪翻涌,即将倾覆一切,“他刚刚用的是什么,瞻师兄你看见了吗?如果他死了……”
惨白着一张脸,兰卿晚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慢慢垂了头,埋到怀里的人身上,再没有一点力气。
昭云初是兰御宁,就是他们寻找多年的小师弟,兰宗主唯一的儿子,许许多多的声音在脑子里来回翻腾,父亲的遗言,兰宗主的嘱托,似乎在一瞬间,就要将他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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