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成员一人梆梆两拳。
但好在对于若陀来说,呆在家里和钟离一起浇花养草比揍人重要多了, 两者在若陀心里不能相提并论,否则酒厂的残党恐怕一夕之间全得落网。
琴酒还不知道自己和什么擦肩而过。
如果若陀真的出门收拾人,排头第一个恐怕就是他。
因为他离得太近了。
天色昏黄, 他倚靠着墙站立,好像在等什么人。
路人们窃窃私语地路过他。
一头银色长发的黑衣男人冷漠地站在原地,指缝虚虚夹着一支冒着火星的香烟。
“你的通缉令最近飞得到处都是,已经有人认出你了。”一个孩子站在距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 一只手举着电话凑到耳边,“警察局吗?这里是米花町, 我面前有个通缉犯。”
琴酒直起身, 上前去拿他的手机。
黑泽阵没有试图留住手机,琴酒很轻易地把手机从他手中抽走,他扫了一眼屏幕, 发现界面是俄罗斯方块。
五彩斑斓的方块已经乱七八糟地堆成山了,眼见这一局就要失败。
琴酒忍不住有点想笑,他可不记得自己八岁大的时候有这种恶趣味。
他把手机递回去, 说,“肯定是有人影响你了。”
黑泽阵想了想自己那群闹成一团的同龄人,赞同地点点头。
他从琴酒手中拿过自己的手机,“你是来做什么的?别告诉我是来寻仇的。”
琴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成王败寇,愿赌服输,我还不至于没气量到这个份上。”
冷血孤僻如他,自然不会有什么与另一个自己温情脉脉好好聊天的想法,他只是过来看看是什么人把自己赶到了悬崖边而已。
让他落败的是另一个自己。这种经历真是匪夷所思,这个世界不会是漫画或者小说一类的吧。
这个感慨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
“既然有满意的容身之处,那就在里面好好呆着吧。”银发的男人捻灭了手里的烟,转过身离开,语气有点恶劣地留下最后一句,“小心别落到饿死街头的地步。”
他很快消失在道路错综复杂的小巷里。
黑泽阵冲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继续背着书包,沿着街道走回家。
他打开屋门,一股香味慢悠悠地钻进鼻腔里。
黑泽阵有点惊讶地走到厨房门口,往里张望了一下。
身形颀长,轩然霞举的先生正站在灶台前,面前的砂锅正咕嘟作响,冒着腾腾的白气,衬得年长者仿佛身处云端之上。
钟离用汤匙盛了点汤汁在碗碟里,尝了尝咸淡,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满意。
一堆被美貌杀死的白色字幕在他身旁,陶陶然地发表着遗言,【朝见颜,夕死可矣……】
【看看这行云流水般的食材处理,有条不紊从容不迫的动作,录屏的,记得对钟离先生的手来个美食特写,我将感恩戴德。】
【真好看啊……我是说腌笃鲜……】
黑泽阵因为这堆字幕的德行无语了一下,悄悄离开了厨房门口。
他随手揪住一个人,“钟离先生不是前几天才下过厨吗?”
按照以往的规律来看,四五天下两次厨,这个频率有点高了。
被他揪住的沢田纲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尬笑一声,“如果有一大堆人趴在你的脚底和腿边嚎啕大哭,说什么这是一生仅一次的重要请求,请你务必穿着围裙下个厨,不然他们所有美好的品格灵魂和躯体都会毁掉什么的……”
黑泽阵不寒而栗。
一想到这堆字幕还要在他们身边再呆九年,他就觉得前途无亮。仅仅一年的时间他们就变异成了这样,九年以后那还得了?
算了,再想下去只会觉得不幸-
灰原哀正在着手制作APTX-4869的解药,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做研究,闭门不出,如果不是博士会在三餐时敲她的门,有理由怀疑她会忘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