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女人沉默地摇了摇头。
“非常感谢!”
陈立新准备完毕,神采奕奕地看向女人。
“第一个问题,请问可以简单介绍一下您自己吗?”
“祁歌,五十二岁,在张家崖养蜜蜂。”
“好的,第二个问题,请问是什么原因让您走上这条职业道路的呢?”
女人沉默了好一会。
就在陈立新试图换一个问题的时候,女人慢慢说道:“我大学时的专业是研究蜜蜂。”
大学!
陈立新脑中闪过一线灵光,这条线索或许可以更深入地探寻女人的过往经历。
“好的,第三个问题,请问可以谈谈您来到三河区的经历吗?”
这次女人沉默得更久了,脸上平静的神情也微微有了波澜。
但这次陈立新坚持不懈地等待了很久,最终女人还是开了口:“我原本生活在联合城邦里面,后面离家出走来到了无人区,路上刚好遇到了三河区的人,就跟着她们来到了三河区。”
“我原本在三河区做火化遗体的工作,后来,我听她们说在这里独自居住的养蜂人去世了,就主动申请来这里接替她的工作了。”
“听起来真是艰辛的故事。”陈立新点了点头,知道离家出走的事不能直接问。
于是她接下来问的话拐了个弯儿:“第四个问题,可以谈谈家庭背景和成长环境对您的影响吗?”
女人这次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眼底透出一种淡淡的怀念。
“我的原生家庭非常幸福,我的父亲是一名建筑工程师,我的母亲是我最初的老师,她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也培养了我对蜜蜂的兴趣。”
“一直到我读了大学,我们仍然经常频繁地见面,只是结婚了以后,我就搬离了大学城,去丈夫家居住了,之后就很少跟家里人见面。”
听起来,祁女士是在大学期间结婚的,陈立新心底下暗暗揣测。
“美好的家庭是人一生中最怀念的地方。”陈立新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她再次按下录音笔,紧接着问道:“第五个问题,请问您和您丈夫是怎样认识的,有什么故事可以分享吗?”
女人的脸色刷一下难看了许多。
是不是问得有点隐私了?
陈立新心中暗暗捏了把汗。
但她还是决定赌一把,坚持等待着女人的回答。
良久,女人紧紧地皱着眉头,简短地回答道:“他是我的老师,我们有一个女儿。”
“好的,第六个问题,可以讲讲您在联合城邦里的故事吗?”
这个问题过于大胆了,几乎是把“为什么离家出走呀”给写在了脸上。
陈里新眼看着女人的眉头越皱越紧,身下的被子被手指抓起了扭曲的褶皱,一颗心暗暗悬了起来。
但她还是希望女人可以回答。
但……她真的会回答吗?
还是换一个委婉点的问题呢?
就在陈立新思考之际,女人突然叹了一口气。
“姑娘,我可以告诉你,毕竟我活到现在没几个朋友,有一些事埋在心底太久,也不好过。”
陈立新连忙点头,正要答应,女人却严厉地打断了她的话。
“但是,你的新闻报道中必须隐藏我的名字和身份,只需要注明,是三河区的居民就行了。”
陈立新看到女人前所未有严肃的目光,愣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她当即承诺道:“当然可以,保护采访者的个人隐私,尊重采访者的个人意愿是我们新闻从业者的基本素养!”
女人俯身脱下拖鞋,半躺在床头靠枕上,眼皮半阖,窗外的天光照到她半张脸庞,在眼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十几年前的往事如同水底沉落的花,在她的回忆里慢慢地上浮。
祁歌原本是大学城里的一名优秀学生,凭着对蜂学的强烈兴趣,她选择了在生物科学领域享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