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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食了吗?

楚念声不禁蹙眉想,她之前养过的那只猫馋起来可什么都吃,有时候渴了还会急匆匆地跳过来抢她的酒喝,喝完就醉醺醺地趴在她怀中睡着了。

但它也不长记性,下次渴了照样是什么都喝。相比起来,糖圆这只野猫竟比它还要难养。

楚念声走过去,摸了一把糖圆,才轻声说:“挑食可是不好的行为。”

糖圆呜呜了几声,像是在抗议,见楚念声不伸手抱它,又一个劲地用爪子扒拉她,扒拉了半天也只摸到一小片衣袖。

过了会,它才眯起眼睛,低下小脑袋,咕噜咕噜地将碗里的羊奶喝完了。楚念声这才抱起它,转而对裴褚崖道:“下次糖圆再挑食,你不要纵着它,饿几顿就什么都好了。”

原本还在楚念声怀中动来动去的糖圆顿时安静了,一双琥珀色的猫瞳盯着裴褚崖看。

裴褚崖也笑起来,顺着楚念声的话说:“好。”

话音刚落,一开始还兴高采烈的糖圆顿时泄了气,它朝裴褚崖示威性地挥了几下爪子,便老老实实地躺回楚念声怀中,安静得像是睡着了。

这猫果然通灵性,裴褚崖忍不住想。

这样看来,糖糖说糖圆是他们两人的孩子也不算假,毕竟和小玉阿姊家的孩子一样,都是亲近母亲多点。

喂饱糖圆,裴褚崖和楚念声才坐下来吃早饭。裴褚崖准备的膳食依旧很美味,但一想起小玉姐姐先前的话,楚念声便没了胃口。

她怎么如此迟钝?只需一眼,黎清越便能看出裴褚崖怀中的女子早已没了鹤还的可能。

他的预料一向不会出错。

偏裴褚崖还像是毫不知情一样,他就这样抱着楚念声,一步一步地走到黎清越面前,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抬起头,紧盯着黎清越,双眼通红:“求您救她,我什么都可以做。”

见状,徐津不忍地挪开眼,不敢再将视线落在裴褚崖的身上。毕竟,师父或许不知,但他和林不语都十分清楚,裴褚崖与他妻子的感情甚笃,如今一场天灾带走了裴褚崖妻子的性命,他的心里必定不好受。

但或许就像是师父说的,这对凡人裴褚崖来说是一个打击,但对未来天华剑的持剑人来说,了却红尘于修仙飞升一事却是大有裨益。

闻声,黎清越的目光落在了裴褚崖身上,他打量了裴褚崖几眼,才缓声道:“你什么也不用做。”

裴褚崖看着他,眼神中带着点不自知的希冀。

“因为她已经死了。”

下一瞬,黎清越的话语却是彻底断送了所有可能,他站在那里,投下的目光不含一点怜悯,语气淡薄得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不过的道理。

徐津闭上眼,默默攥紧了手中的剑。

黎清越面色不改,他继续说道:“就算是神仙也不能随意更改他人的命数,因果之中,早有命运。若是随便插手,自身也会逃不过天道的责难。”

裴褚崖不仅厨艺好,家务也是样样精通,还会去山上砍柴狩猎,他几乎无所不能。楚念声原以为裴褚崖的父母是前几年才离世,裴褚崖跟着他们学了几年才成这般模样,但现在想来,年少时便要独自鹤活,撑起一个家才能塑造出这样的裴褚崖。

裴褚崖看了眼楚念声面前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桂花小圆子,微微皱起眉头,问:“身体不舒服,是来月事了吗?”

算算日子,也是这几天了。

楚念声摇头,在裴褚崖关切的神色下几乎说不出话来。一开始,她这副身体确实会来月事,但随着她经脉逐渐修补成功,楚糖这具凡体也隐隐有了修士的特质,她已经两个月没来月事了,更难以受孕。

楚念声抿抿唇,突然发问:“……夫君,你当初为什么愿意同我成亲?”

如果裴褚崖的想法也并不纯粹,那她是不是会好受一点?

在这个想法冒出来的瞬间,楚念声便被自己吓了一跳。

即便如此,她还是注视着裴褚崖